在理智无法工作的时候，本能就占了上风，然而现实终归不是梦境那般随意更改，所以卡薇在迷茫之余也清晰地感受到了现实与梦境的差异。

一开始她还有些不适应，但到底是在梦境里尝试过各种花样的人，虽然不至于拖着伤体反客为主，但倒也没有她看起来的那么柔弱，至少爱尔海瑟安没抗住的，她抗住了。

空摸着自己的肩和背，以自己的防御力，自然连个白痕都没有留下，但这不代表他没有痛感。

好在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不然出门后如果被人看到的话还是挺尴尬的——虽然他已经是这样的名声就是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是卡薇，她后面对着空又抓又咬的，不知道几分是出于本能，几分是出于私心。好在现在她很老实，躺在那里，睡得很沉。

卡薇很久没有这么睡过了，她甚至都没有做梦，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

为什么呢？是梦境照进了现实？还是终归有了结果？

卡薇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在临睡前，虽然身体很疲惫，但心中满是释然。

虽然还有些别扭在心头，但整体上，却是放松下来了。

而比卡薇更早睡着的爱尔海瑟安，在空坐在床头思考人生的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你醒了？”

空自然察觉到了床上的动静，转头看过去。爱尔海瑟安眼疾手快，扯过来一条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住，也不管身上干不干净，反正被子不是很干净。

爱尔海瑟安看空异样的眼神，干咳一声，双目飘忽不定。

“还……还好。”

还好？

我问你醒了，你说还好？

空满脑袋问号，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爱尔海瑟安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梦到了什么，还好是她下意识说出来的回答，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能让一向冷静理智的爱尔海瑟安做出这样的反应，说明她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为了救卡薇不得已而为之是一回事，她能理智坦然地接受这一件事又是一回事。

那句话怎么说，抛开事实不谈，卡薇的事情，她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好在目前的状况是她计划中最好的一种情况，空很配合，卡薇的一切反应也在预料之中，只是她发现她自己好像没那么容易接受这个新身份——尽管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见空一副茫然的样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的爱尔海瑟安干脆把头用被子蒙上，不去理睬这个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