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者哈茶儿瑟瑟发抖，只觉得自己方才的那些想法都是笑话。

能不笑话吗？什么智慧和实力并重，当她无法直视的攻击打在空身上被皮肤弹开了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且荒谬。

看着教令院内部的满地疮痍，再看空身上唯一的战损——那道白印，她引以为傲的智慧突然就变成了一钱不值的笑话。

她曾以为，连世上仅有七位的神明之一都成为了教令院的工具，天下之大，教令院当无所畏惧。然而，面对用绝对力量打到她的面前，将她的所有依仗和底牌一一粉碎的空，她大半辈子坚持的信仰就这么崩塌了。

“现在，我可以去拜访被囚禁的小草神大人了吗？”

空轻笑着问道。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我就知道……

哈茶儿木然地点了点头，联系之前演戏什么的对话，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清楚了。

他们不光知道小草神被教令院囚禁的事情，甚至还知道博士回来的消息。他们故作张扬，演出这一场戏来，将敌友分得明明白白。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这里的场面借助虚空终端投放到了须弥群众的脑海中，现在，她终于通过自己的虚空终端发现了这件事——她这个理论上虚空最高权限的拥有者，居然是最晚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有比虚空更强的算力？那可是以神之心为核心，借用了整个须弥民众的梦境作为算力，经过数百年的完善，如今已然趋近完美的虚空啊！

看着虚空上对自己的骂声一片，哈茶儿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输了。又或者，其实她哪里都输了，对方用的是她完全无法想象的方式赢了她，她自以为是对方的拦路石，其实不过是对方随手扔到一边的小石子罢了。

见哈茶儿已经没有了反应，空觉得很是无趣。原本他还好奇，这位哈茶儿有没有像某些营销号那样，以身入局，和草神赌命，赢了，则以人类之身掌控神明，输了，则洗去草神的懦弱，让须弥重新强大。

显然，至少这个哈茶儿没有那么伟大，她只是一个对神明没有敬畏，对人心也过于轻蔑，过于狂妄自大的大贤者罢了。

净善宫里，小草神纳希达正无奈地看着他。

“哈茶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或许她身为我的子民，对我有些缺乏敬意，但作为大贤者，她却一直兢兢业业。也不必对她……这般苛责。”

“都说魔神爱人之深近似诅咒，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空感叹道。

“是我与大慈树王相比，无论是力量还是智慧都多有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