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时候都不会犹豫,只是看有没有到那个时候,需不需要我们去死,只要我们的死是有价值的,这就足够了。”
魈说得很是平淡,彷佛生死在他面前只是类似于“今晚吃什么”一样的平淡的话题。
“吨吨吨。”
“哈,真过瘾啊。”
“说这么悲痛的话题干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我还等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大好的人生在等着我呢,谁爱去牺牲谁去吧。”
苏守宫大笑着。
魈默默的点着头,陪他喝着酒。
又干完了一坛酒,苏守宫伸出手想去再拿一坛,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之中,他想到了和空会面的那个晚上。
在污秽逆位神像的面前,二人一边喝酒一边进行的谈话。
原来,空那个时候,是在哭啊。
他为什么哭呢,他是在为我而哭吗。
苏守宫如是想着。
......
半年后。
深夜。
苏守宫的家里,甘雨和赫乌莉亚躺在了平时的那张大床上,平时三人一起躺着的床此时显得有些空旷。
而在屋子的另一侧,苏守宫躺在这里,胡桃则是睡在了他的枕头边,原本是甘雨作为奶妈抱着哄胡桃睡觉的,但是苏守宫身体中的引生蝶的力量却吸引着胡桃,最后只能将哄睡的任务交给了苏守宫。
毕竟甘雨虽然作为半仙之兽,精力充沛,但是白天那独属于她的庞大的工作量,回来还要带孩子,仙人也禁不住这么造啊。
至于换尿布,擦屁股?
这些事情,谁看到就会去做得。
只是这时,苏守宫忽地睁开了眼睛,他慢慢起身,看着自己身旁的胡桃还是在熟睡之中,他轻轻的起身,穿上了鞋子,轻手轻脚打开门,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一个矮小的身影将一封信放在了亭子的石桌上,她手拿着一个木箱,另一只手拿着根木棍,后面挑着的是她的行李。
“不和我打个招呼再走吗。”
苏守宫开口道。
闻言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僵,随后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