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父也曾委婉地劝说过几次,但叶明不以为意,这让冉父也无计可施。
唯有破烂侯对此赞赏有加,称其眼光独到。
“侯老哥,看您这一脸喜色,是不是又捡漏了什么宝贝?”叶明调侃道。
“确实有点收获,不过宝贝倒算不上,最好的一件也就是一只乾隆年间的宫廷御用珐琅小碗。”破烂侯淡然回应。
“呵,这么说来我收的那些岂不是都成了破烂儿?”叶明打趣着,心知肚明能如此说话的,也就破烂侯有这样的底气了。
这段时间,叶明也偶有斩获一些珍品,但在真正的收藏大家眼中,或许只是些小打小闹。
他知道这些底蕴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自己一时半会还难以企及。
“你可能觉得我在跟你吹牛,实则不然,东西确实是好东西,这点我不否认。
不过这种珐琅小碗,我那儿有一整套,色彩鲜艳且无瑕疵,色泽温润而不刺眼,无论是样式还是背景,我那几只都要比新收到的这只出色。”破烂侯喝了一口五粮液,言语间带着几分得意。
叶明听罢陷入沉思。
他记得这套珐琅小碗应是破烂侯的父亲从几个前朝税官后裔手中辗转得来。
茶香袅袅,酒过三巡,再回首楼阁。
其中另一只小碗如今落于关大爷之手。
“什么样的珐琅小碗能让侯老哥您如此挂怀?”叶明好奇问道。
“这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有机会你亲自去我那儿瞧瞧就知道了。
遗憾的是少了一只,不知这辈子能否凑齐一套。”破烂侯惋惜地说。
“缺了一只?您知道它在哪儿吗?”叶明追问。
“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破烂侯苦笑。
“既然知道,您怎么不去把它要回来?”叶明不解。
破烂侯无奈摇头:“都是些陈年旧账,上一代结下的恩怨。
我手中的这三只小碗来历不清白,哪还有颜面再去索要另外一只。”
见破烂侯沉默不语,叶明继续探问:“是因为对方开价太高么?”
“倒也不是,人家也是个行家里手,换作是你,你会轻易将手中的宝贝卖给我吗?”破烂侯反问。
“瞧您这话,难不成我在您侯老哥眼里就是这么小器之人?”叶明笑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