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见阿玛不能救自己,心里气愤、恐惧等等情绪交织,一下子霍了出去:“皇上,宜修回府第二人来给臣妇请安时,对臣妇破口大骂,嚷嚷着要日... ...臣妇死去的额娘,还说要是惹急了她,臣妇自己,臣妇一双儿女,她统统都不放过!”
“大胆!”梁九功大喊。
康熙摆摆手,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样的话,宜修一个十六岁的娇生惯养的小姐,怕是听都听不懂,怎么会说呢?要不是他常常微服私访出宫体察民情,怕是也听不懂这低俗的市井话。
他看了一眼徐清野,果然见她满脸茫然,不解其意。
裕亲王和瑞贝勒老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女儿如此,却不能不救,毕竟觉罗氏是瑞贝勒唯一的子嗣,瑞贝勒重重磕了个头,
“皇上,臣的女儿御前失仪,口无遮拦,觉得宜修被邪祟附体,还将事情闹到了御前,行事无状,言语混乱,怕是得了癔症,发病了。”
这话乍一听没道理,细细想来却是和觉罗氏此时的状态对上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宜修被邪祟附体,还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康熙听了这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觉罗氏神情癫狂,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宜修,不是犯了癔症是什么?
徐清野跪在一边冷眼旁观着,瑞贝勒倚老卖老祈求康熙饶过觉罗氏,裕亲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康熙说动,她知道觉罗氏是不会受到伤筋动骨的惩罚了。
徐清野眼见着康熙犹豫,主动退让一步,“夫人今日所为种种,皆是由于生病的缘故,夫人生病,臣女不能及时发觉,反而任由夫人病重到了如此地步,是臣女不孝,由此看来,夫人做错事,也有臣女的原因在,臣女恳求皇上饶过夫人。”
得了苦主的一句话,康熙不再纠结,让费扬古将觉罗氏带回府上,无故不能出院门,还大方的赐了个太医给觉罗氏看病。
事情就此结束,康熙看着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徐清野,她刚刚不顾恩怨为嫡母求情,至纯至孝,侧福晋之位是委屈她了,于是当场下旨,让裕亲王提笔,赐宜修为四阿哥嫡福晋,明年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