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他有一种和女朋友去拍写真照的感觉。
两个人定在折枝的面前,看她握着画笔,在画纸上宣泄墨水。
进入工作状态之后,折枝似乎放松了不少,整个人沉浸在眼前的作画里,笔尖来回舞动。
凌安和潮妹要的,不过是一幅再简单不过的肖像画,以她的实力和水平,原本自然能轻松驾驭。
不过凌安恢复真身之后,倒是会麻烦上一些。
如果是猫的话,她早已经画过许多,堪称得心应手,但无冠者的模样,每一分棱角都要细细的勾勒。
再加上她是第一次见,更不能出差错才是。
至于潮妹这边,倒是要简单上不少,寥寥两笔就已经定出了形状。
那金色的眸子和黑发,实在是太有特征。
良久,折枝似乎已经沉浸在作画的状态之中,对于凌安真身一开始的害怕也消散了。
为了下笔考究,中间她甚至还大胆的走到凌安身边,扶着眼镜来回仔细打量,生怕错漏过任何细节。
倒是凌安,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
要知道上一次被这么仔仔细细的打量,还是跟潮妹在一起的时候。
说起来,他这副身躯从一开始就是现在的模样,从残象的角度而言倒是没什么。
但要是以人类的角度来看,他和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
每每想到这里,凌安都感觉一股凉风从胯下嗖的一声穿过,幸好他现在的思维也在逐渐朝着残象靠拢,不然光是每天纠结这个,都要郁闷上一会。
折枝的绘画从正午一直持续到晚上,好在从中间开始的时候,凌安和潮妹便不必再站着了。
这个扭捏而社恐的画家,似乎已经完全将两个人的形象和气质记在了脑海中,下笔已经完全没有了停顿。
潮妹感兴趣的站在她的身后,若有所思的打量折枝的一笔一划。
而凌安,依然被要求保持真身。
一幅优秀的画作,并非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凌安表示理解。
他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踱步,目光忽然瞥向一旁。
那里,墙边堆放着厚厚的一摞画纸。
这些是最开始折枝一个人进来收拾时摆放在墙边的,看她当时急急忙忙的样子,着急收起来又害怕弄皱的模样,看起来好像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凌安一时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