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空的威力有这么大吗?”秧秧不解道。
莫特斐自信道:“这可是当年瑝珑的终极武器,要是把它全功率对着今州输出,估计能把今州城轰到天上去。”
“如此甚好,凿空的炮台接近残象潮腹地,那里还有人在坚守,我们必须先夺回炮台!”
忌炎令下,突击小队朝着炮台的坐标赶去。
另一边,安放炮台的军营处。
最新一波的残象潮些微平息,军营里尸体横陈。
炮台的基座下,两个浑身血腥的男人靠墙而坐,显然已经力竭。
“东阳前辈,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下一波残象潮最多还有三分钟。”
东阳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同时也是夜归的战士,低声问道:
“遗书,写了吗?”
“写了。”年轻人喘着气道,“我不想死了之后一句话都留不下来,你呢,东阳前辈。”
东阳脸上浮现出怒色:“他妈的老子没写!”
“东阳前辈,你说脏话了。”
“老子都要死了,还不能他妈的讲两句脏话?艹,后悔了,早知道就他妈的写两个字了。”
“东阳前辈,你说这什么凿空真的有用吗?”
“当然有用,这可是真家伙,也就是这东西,才值得兄弟们死也要保住。”
话音落下,东阳的脸上浮现出藏不住的落寞。
破阵营的支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兄弟们,早都已经死了。
只剩下他和不认识的后辈,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这样啊……”
年轻人擦了擦眼眶里的血,抬头望向炮台。
随即落寞的低下头。
差点忘了,他已经看不见了。
在上一波的残象潮里,他失去了双眼。
“大家都说鸣式很强,像神一样,东阳前辈,你见过鸣式吗?”
“没有。”东阳吐了口血沫,“鸣式又怎么样,神又怎么样?”
他望向兄弟们用命守下来的炮台,咧开嘴笑了笑。
“这凿空可是当年今州建州的时候就在了,听说光耗资就至少在几千万。”
“那么多钱,肯定很厉害。”
“是啊。很棒的,几千万的货色,他妈的花了那么多钱的东西,神都挡不住!”
沉默。
“东阳前辈,你怎么不说话了?”
“怎么?怕了?”
“嗯,什么都看不见,我怕的要死。东阳前辈,你说我是不是很胆小?”
远方,传来震动。
又一波残象潮,到了。
东阳把黑石枪支放进年轻人手里,替他端正方向。
“还有力气开枪吗?”
年轻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铺天盖地的残象,涌入炮台军营中。
它们的面前。
站着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