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刚想要说什么,听了宋宛如的话后硬生生止住了,一时间怒气发泄不出,鼓起了腮帮子。
“行了!我家公子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书锦在确认自家公子没有受伤后,听着映雪的话,觉得无力至极,直接朝着她回怼。
她家小姐不也一直看着他家公子?
合着她家小姐金贵尚在闺阁,他家公子就粗鄙至极了?这是何种道理?
“你……”
“你什么你?我说得可有错?你家小姐一直盯着我家公子看,真是不知羞!”
“简直强词夺理!”
映雪闻言有些怒不可遏起来,比谁的声音大是吗?
“好了书锦!此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还有你对两位姑娘的态度好些,好歹是读过私塾的。”
徐子昂眼见着两人喋喋不休,互不相让,当即扭头呵斥了书锦一声。
随即朝着宋婉如两人和气说道:“对不住了。家仆顽劣,还望两位姑娘莫放在心上。”
“无事!我家奴婢语气也有些不好,让公子见笑了。”
宋婉如说着,面容越发娇羞起来,拿起腰间挂着的帕巾轻轻一笑。
然而当她抬起头看向徐子昂时,发现他早已走开了。
她气得跺了跺脚,欲要追上去,结果被一旁的映雪给拉住了。
“小姐!你千金之姿岂能追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映雪说着,举目环顾,发现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着她们,当即心生慌乱,将头埋地更低了。
宋婉如闻言也意识到此举不雅,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子昂离开了。
“这位公子当真是举世无双!”
望着前头早已不见的身影,宋婉如眼中还冒着星星眼。
“小姐!”映雪瞧着自家小姐被那人迷得不像样,有些无奈地唤了声。
“映雪!我要去花颜斋买些胭脂。你去给我查一查方才那位抱着猫公子的底细。”
宋婉如没有意识到映雪语气中的埋怨之意,朝着她吩咐道。
“小姐!这不合规矩!小姐身为宋府嫡女岂能私下调查来历不明的男子。”
映雪听了自家小姐的安排心中大惊,脸上的着急神色呼之欲出。
“映雪!如今吩咐你做一件事都不得了?又不是让你亲自去。你现在回到宋府寻个家丁,我瞧着那位公子应当去了靖水楼。”
“哎呀!你快些。不然那位公子就要离开了。”
“那小姐你自个小心些!”
映雪无奈,只好听着小姐的吩咐,前往宋府传唤家丁。
……
是夜。
宋府后院,宋婉如房中点着一盏橙黄亮堂的油灯。
从花颜斋买完胭脂回来后,宋婉如一直心不在焉的。
用膳时,也是扒拉着饭食,惹得宋绯任出声关切询问。
此时正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手中不停把玩着刚买来的胭脂盒。
原本精致珍贵的胭脂盒,此时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也不知那位公子出身何家?”
宋婉如先是看到了容颜,随后才观察起了服饰,他身上的锦缎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穿得起的,想必是个出身不错的。
如此父亲应当不会对她过分阻拦。
没一会映雪便领着家丁调查到的信息前来了。
宋婉如见到映雪时,露出了平时难以见着的精光。
“可是调查到了什么?”
只见映雪轻微点了点头。
从家丁口中听到徐子昂的消息时,映雪整个人也是有些吃惊,没想到她口中粗鄙不堪的人,竟然是隔壁县的县丞公子。
“此人叫徐子昂,他身边的书童叫书锦。此人是隔壁县丞的嫡长子。去年考上了秀才,只是不知为何,如今读书不进,尽想着四处游玩。”
映雪说着,也是拧起了眉,此等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岂能配得上她家小姐。
“竟然是隔壁县丞的嫡长子。这可真是天赐良缘啊!”听到映雪说到徐子昂是隔壁县丞的嫡长子,她便什么都听不见了。
“明日我便让父亲前去商定婚事。”
映雪听后,整个人一脸疑惑,这婚事还能由女方提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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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早起的宋婉如便向宋绯任提起了此事,那料宋绯任大惊失色。
“什么?你想让为父前去为你张罗婚事?你将我们宋家的脸面往哪搁?真是岂有此理。”
“如儿!你如今是越发不知礼数了。你可知你尚在闺阁。还私下面见陌生男子。若是被人传了去,你的名声就毁了。”
宋绯任想要说重话,但一见着宋婉如这张委屈巴巴的脸,便有些不忍起来。
在家中,他最是疼爱宋婉如,除了她是当家主母所生,更重要的是,她知礼聪慧,在县中可是有名的才女,可给他带来了不少的美名。
“爹!女儿非他不嫁!”
宋婉如眼见宋绯任不同意,开始撒泼。
宋绯任最是见不得如此,只好无奈说道“此事须得男方先提起!”
宋婉如一听,觉得有戏,忽的想到了什么,转身便离开了书房。
回到房间后,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先下手为强,让徐子昂非她不娶。
“映雪!你说,我该如何获得一个男子的芳心?”
“小姐!你在说什么?”
“算了!问你也不知。”
“对了,你让家丁去调查此时徐公子的动向。”宋婉如想到了什么,朝着映雪吩咐道。
映雪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自家小姐都是不会回头的,只能是应了下来。
良久后映雪带来了徐子昂在靖水楼听戏文的消息。
宋婉如得知后,当即乔庄打扮一番,随后带着映雪前往靖水楼。
……
靖水楼,徐子昂坐在角落,一边听着楼中央的说书先生讲着戏文,一边品着桌上冒着蒸腾热气的大红袍。
“公子!我们干嘛要一大早的来这儿听书啊?”
书锦打着困意的哈欠,有些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