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至此，之前躁动的惶恐预感削减下去不少。

“有些事情，是到了该坦白的时候了……还是要征求望舒学姐的意见，她可藏了三年半呀！”

饭后散步，路过一个卖饰品的小摊，鲍洛雅拉着任珊珊挑选起耳坠、手链等的样式，董望舒站在一旁静静观看。

赵瑞苦笑，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下午就要去胶澳市，三位学姐或坐高铁或乘飞机回家，因为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学姐——”

董望舒耳朵一动，是赵瑞喊她，却发现鲍洛雅和任珊珊完全没听见的样子，仍在认真对比一件件饰品和互相讨论着。

“传音入密？”董望舒动了动嘴。

“学姐果然见多识广！”赵瑞嘴唇不动，声音却丝毫无碍地传入董望舒的耳朵里，“想跟你商量个事情，你觉得可不可行，点头或摇头就行。”

董望舒瞟了赵瑞一眼，朝摊位架子下一点，一道银白的微弱光芒透指而出，在灰色的阴影里显出一行字来——“直接说吧！”

赵瑞瞳孔一缩，好神奇的能力！梦境里都不曾见过！

“我想告诉小雅姐和姗姗姐我异能者的身份。”

“为什么？”

“一直拖着不是个办法，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学姐应该懂我的意思。冒昧问一句，学姐为何一直瞒着不说？”

董望舒眼睛里闪过一丝回忆，“起初是彼此不熟，慢慢地开始担忧和彷徨，加上签了社团的保密协议，不想给她们添麻烦，现在嘛，更多的是愧疚和无奈吧。”

好复杂的心理历程！

地上银白的文字一行接替一行，像极了电影字幕。

“你呢？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还有你认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董望舒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