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要赶回家去,将《青囊经》抄写下来。
……
“大舅?在不?”
赵瑞推开面向胡同、一个平房的玻璃窗木门,将垂下的红色塑料珠门帘拨到一旁,走了进去。
不大的房间里放着一个白色方桌、两根长凳和一把单独的座椅,西北处贴墙立着一个玻璃橱窗,里面林林总总放着装有液体的玻璃瓶、各种药品。
“来了!”
透过两扇对着水泥院子的窗户,一个年纪不小、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急匆匆从屋里出来。
发际线上移,加上中分发型,显得他额头又光又大。
“小瑞啊!身体哪里不舒服?来坐!”
男子从东边侧门进来,身上白大褂的扣子这时还没系好。
这人是赵瑞的堂舅,子承父业在后赵村行医。
赵瑞小时候生病了,孙秀香就带他来找三姥爷医治,往往药到病还在,折磨得受不了,才去到老军医那里,却是一针见效、两回病除。
后来三姥爷遭遇意外,老军医在赵瑞初二那年也因肝炎转癌离世,堂舅就成了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
如今已是30岁的人了,还没有结过婚,跟三姥姥一起生活。
“大舅,我没生病,你不用给我把脉。我今天不是回一中嘛?来你这儿拿盒藿香正气水,天热了,怕中暑。”
“噢,这样啊……”
堂舅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转身走向木橱,拉开玻璃拿下一盒药。
“四块三,你给四块好了。”
“好嘞!”
赵瑞拿出几个钢镚,数好递给堂舅。
两人聊了几分钟日常琐事,赵瑞就告辞离开了。
堂舅把他送到门外,摇手送别,等关门回头,看见赵瑞刚坐着的凳子上放着一本册子。
再出门去追,外面已经不见赵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