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整的意思是别让你太拿自己会通灵这件事太当回事,因为没有那些能力照样可以破案、也不需要你以损害自己身体为代价,当时着急制止你,所以就把几个字省略了,这点我也可以跟你道歉,对不起,下回无论多急都会把意思表达清楚。”
“你还说让我办案是额外开恩,若再敢忤逆你,就让我老老实实当记录官,不许再参与办案。”
“这个没错啊,在大理寺,记录官只负责记录案情,连办公的院子都不用出,可你呢?不但能参与到办案第一线,而且很多事我都征求你的意思,也从来没拘着你什么,难道不是本大人额外开恩?”
小夏咬住下唇,有种被人说中要害的羞耻感,便恼羞成怒要从他身上下去,“不跟你说了,哼!总归我配不上你,你是少卿,我是小卒,大人还是别纠缠我。”
“小夏……小夏……”他在后面死死抱住她,又将脸贴在她后背上,“我错了,行吗?都是我的错,昨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在寺里你是小卒、在家里我是小卒,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别走!”
不知怎地,他今天就是特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到最后,尾音都带着丝丝颤抖。
他想和小夏在一起,那感觉就像在孤独的大海上找到一艘船、在荒漠中找到水、在丛林里找到食物,是如此迫切、又如此激烈,如果他的道歉与卑微能换来她的原谅,那他根本不介意整件事情究竟谁对谁错,即便是她不对,他也愿意承担所有,何况本就是他出言不逊在先。
“大人为什么总以为我会走?”小夏不解,她这次没想走啊,因为还涉及到季鸿庭那一环,她走了计划不就无法实施了。
“你没有想离开我吗?”他心有余悸又勒紧胳膊,恨不能将她勒进自己身体里,“没想走,做什么离开时要痴痴往你家小院方向看?难道不是又生了回去的念头?还看了那么久。”
“我……”她有看好久吗?好吧!好像是有,“但那只是我在感觉我爹的灵魂还在不在而已,什么痴痴?我哪有痴痴?”
听她不像在说假话,季子封藏在她背后灿然一笑,“小夏真的没有想过要离开吗?那……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