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副神情,二人虽纳闷,但也不敢怠慢,赶紧取东西去了。
等季子封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伏案不知在写着什么的钟小夏,她一副头不抬眼不睁、极为专注认真的样子。
而当珠莲、碧荷看见风风火火进来的主子时,更是差点惊掉下巴,不明白素日总是极爱整洁的大人怎么弄得这一身狼狈,周身还弥漫着一股酸臭气,让人禁不住想退避三舍。
季子封也发现了自己这副尊容,皱眉对珠莲道,“你去本大人院里找弥儿,让他拿身我的衣服鞋袜给你。”又转向碧荷,“你去厨房取壶热水,我要清理一下。”
“是!”二人双双离去。
待他清洗完毕、神清气爽的从偏房出来,钟小夏那边也刚好落笔。
慌慌张张赶回来,只是为赶紧把刚才看见的东西记录下来,这就像做梦一样,隔的时间越长忘的越快,而她认为那女人走的路线、还有头钗的样式,都是弄清整件事来龙去脉的关键。
能从季子封身上看见她,就证明这女人跟季子封也有一定的关联,那蛆是尸虫,说明女人快死了,还有脸上的肉,无一不是死亡的象征,谁家好好大活人掉下块肉能一点感觉没有啊。
她拿起画有簪子的纸张仔细端详,觉得这款式真是极好看,就是放到现代也绝对不过时,精美别致、造型典雅,纪录片里讲古人审美高雅,看来诚不欺我!
突然,纸张被猛的抽走,季子封凛冽质问声劈头盖脸袭来,“这簪你从哪看见的?
钟小夏惊谔的抬头望去,见他阴沉着脸、目光凶狠,好像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不由一怔。好吓人的样子啊,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以如此强势的口吻跟她说话。
可这件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簪子也不是她偷的,凭什么冲她发火?是不是有些迁怒的嫌疑?思量片刻,钟小夏本来平淡的面色也冷下几分,自椅子上站起来,不再给他俯视自己的机会。
“刚才通过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