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差一点就说出来了。

韩牧对称呼倒是不怎么在意。他转过头，看着忱炀：“找我干嘛？你没事做？”

忱炀坐在他旁边，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嗯，对。差不多是这样的。”

韩牧挑眉，“差不多？”

“对。”忱炀看向他，突然很认真的问：“守护神大人，我昨天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昨天做梦梦到有一个人找到我，还给我说了什么，但是我一觉醒来就只记得一点点话。”

“所以呢？”

“梦里的那个人特别像您。”

韩牧有些意外，难道是这小子太崇拜自己了，所以才会梦到自己吗？

忱炀继续说道：“梦里的那个人给我说……”

“凛冬将至。”

“苍白的伪装下，是信仰沦失的灵魂。”

“我，逐渐变成你的样子。”

“我，将变成你。”

“我，就是你。”

“我，是你。”

“我，本是你。”

听后，韩牧若有所思，他问：“梦里那个人还说了什么？”

忱炀思索一番，继续说道：“我已经腐烂了，我已经沦落了。”

“我彻底衰败了，我彻底消逝了。”

“我已经腐烂了，生命却在重回。”

“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我恨自己如此深爱着您。”

“我想念你，而你并不曾思念我。”

韩牧认真思考着，如果排除忱炀这个梦只是一个梦以外，那么将这些线索结合起来，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忱炀，你先回去做其他事。”

忱炀很疑惑，他不懂为什么守护神要这么着急的赶他走。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听话的回村里去了。

“信仰……”

在安云村，人们信仰的只有守护神，而守护神只有他一人，也就是韩牧。

“苍白的伪装吗？”韩牧想起来自己刚把自己尸体捞出来时，尸体正好是惨白的。

“腐烂，衰败，消逝……”

什么才会腐烂，衰败以及消逝呢？

韩牧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