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起灵回以鞠躬。
老者又向覃裕尘打了个招呼,侧身让两人落座:
“看来您已经想起了很多事。”
张起灵点点头,没有否认。
老者笑笑,替他们倒上茶,似不经意间问道:“可曾迷茫?”
张起灵又摇摇头,垂眸沉默一瞬,说道:“我会带回来消息,这次需要记的应该有很多。”
听到这话,老者的目光慢慢落到从进门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覃裕尘身上,了然。
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凭心而动。”
“?”
覃裕尘收回看杯子的视线,一脸疑惑的看向老者。
张起灵却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无声的笑笑,端起茶杯遮住上扬的嘴角。
两人的交谈很简短,不过再简短,几个回合下来,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覃裕尘从头到尾都没有插过话,他就像个听众,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一言一句。
老者问张起灵是否需要查看文书,又告诉他谁来调查过的消息。
张起灵大部分都在听,遇到需要回答的,也只是简短的陈述一番。
两人始终没有提起那间房。
但是三人都心知肚明,知道要去看看的。
从老者的屋子出来后,天色已晚。
晚上的寒风格外刺骨,在屋里脱下的围巾和帽子此时又回到了两人的身上。
覃裕尘提着灯,跟着张起灵往住所走了一段距离,最后停下脚步。
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刚好能够看到刚进来时的院子。
月光通过积雪给院子镀上了一层银光,覃裕尘眼神极好的看到了院子旁边那座屹立不动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