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裕尘再次把目光投向对面，和张起灵的视线重新对上。

他微微挑眉，勾起嘴角冲人眨眨眼，引得对面的人回避了视线。

巧合吧？那时候的覃裕尘这样想道。

但是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了。

毕竟，一个能将死人从一个世界带到另一个世界再救活的物种，当然可以完美的制造每一场相遇。

但是这些明晃晃的东西摆到他面前后，藏在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不爽还是瞬间被激发。

如果没有人说穿，把事实拿出来给他看，他还是可以麻木的欺骗自己，说服自己，劝告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太在意。

果然人不能骗自己。

而且，纠结个屁，该发生的早就发生完了。

他能怎么办？去死，然后又被复活？

覃裕尘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把刀收回刀鞘无奈的叹出口气，恢复神情似乎是接受了现实。

“尘？”张起灵没有听到覃裕尘和007的对话，所以也并不知道覃裕尘被两个神当工具人的事。

他看着覃裕尘快速转变的脸色，大脑正在疯狂运作，试图弄明白覃裕尘突然生气的原因。

只是，他把离开到回来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甚至还想了想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影响到了覃裕尘。

才让人突然变成这样。

“抱歉。”没想明白原因的张起灵正想认错，覃裕尘却先他一步道歉了，他看着微微平复心情，眼带懊恼的人说出了理由，

“发现被终极利用帮祂忙的感觉很不爽，但是打不到祂，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拿你发气。”

听到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张起灵也松了口气，他不知道终极利用覃裕尘干什么了，所以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张起灵揉揉覃裕尘的头，把人搂进怀里，像哄小孩那样轻拍着背：

“打不到就骂祂，骂到出气为止。”

覃裕尘：“……”

“噗——”覃裕尘笑道，“骂过了，刚才一直在心里骂，什么脏话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