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覃裕尘伸出手指，戳在张起灵的嘴角往上推了推，“好了！这事翻篇。”

“好。”张起灵嘴角弧度拉大，眉眼弯弯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拉住覃裕尘的手，脱掉早就捂暖的手套塞到人手里，示意覃裕尘戴上。

覃裕尘扬眉，倒也没客气，收起眼底的不愉将手套换好。

本来覃裕尘是打算说看他下次表现的，但是转念一想，他俩都是前一秒保证后一秒该干嘛干嘛，所以直接改口换了个简单的理由。

担心和生气的情绪交杂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好受，一个不常被情绪所左右的人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尝到过数回，他不可能控制着人不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所以只好一边埋怨自己受情绪影响，一边又对绞尽脑汁想办法哄人的人心软开心。

相信和担心并不矛盾，他们都是如此，尊重对方所做的一切，也担心这一切带来的伤害。

——

到达第三扇门时，所有人的脸都冻的麻木了。

胖子哆哆嗦嗦的叫霍绣秀拍照给四姑娘山，并且告诉无邪他们一定要快，不然他们都得冻死在这。

“兄弟们，点点咱们还剩多少吃的喝的。”胖子的牙齿相互打着架，蹦一个字出来，那字都得颤三颤。

他让大家尽量都挤在一起，要是感觉身子僵了，就站起来跳跳，别到后边连路都走不了。

覃裕尘带着张起灵找了个小角落，把自己和张起灵的背包塞在最里边抵挡住石头，然后自己缩了进去。

张起灵坐到覃裕尘旁边，侧身环住覃裕尘的肩膀将人抱了满怀，从而互相取暖。

“我靠，张家真有钱啊。”胖子等着伙计给他报备完物资，也坐到两人旁边，垫着背包圈住张起灵，

“这么大的地方随处可见的都是寒玉，这是要保存多少尸体？”

“只求天真能快点，不然等他再见到胖爷，估计就是人型冰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