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现在的样子好像完全忘记了塌肩膀,塌肩膀一双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偷偷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在觉得自己能回过神的情况下又计算着自己能从何处逃脱。
身上的伤容不得他思考过多,所以他必须快点做点什么来转移两人的注意好让自己离开这里。
塌肩膀默默往旁边移动了一步,正当他想好了逃跑路线并打算实施时,余光里的覃裕尘已经举起了匕首朝他刺来。
塌肩膀一惊,本能的伸手握住覃裕尘的手腕,用力一扯想让覃裕尘失去平衡。
覃裕尘确实如他所想,踉跄了一步,而随着踉跄的动作塌肩膀眼里还划过了一抹寒光。
接着他就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脖子上也有股暖流流下。
“额……咳……”窒息感瞬间传来,塌肩膀惊恐的捂住脖颈,愤恨又恐惧的双眼死死盯着正在擦刀的覃裕尘,他想不明白,这人的手上是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长刀,还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抹了脖子。
塌肩膀无力跪下,喉咙间发出的微弱音节表示着他的不甘,覃裕尘擦刀的动作一顿,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挥手补下一刀,让塌肩膀死的更痛快一些。
而注意到全过程并看到某人重新擦刀的张起灵:“……”
耳边突然传出的轻笑让覃裕尘下意识看向张起灵,还未完全舒展的眉头又皱紧了:“你笑什么?”
张起灵歪头,毫无心虚的眼带疑惑表示自己没笑。
覃裕尘:“……”
“补刀不正常吗?”覃裕尘满脸的不相信,自顾自的说道,“虽然重新擦刀很麻烦,但是我又没放血让人慢慢去死的习惯。”
“我知道。”张起灵嘴角噙笑,从兜里拿出手帕替人擦掉脸上沾染的血迹,“走吧。”
……
盘马带着四人重新回到刚才交谈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