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岔,我可以不问你想做什么,但是你有事需要我帮忙的话,一定要告知我。”
沈泽帆永远都是那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沉稳模样,永远都是一副不悲不喜的神情。
从他那平静如深潭的眸子里,何纯熙从来没有窥探到炽热的爱意,她自是不会把沈泽帆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敷衍说知道了。
“可以告诉我杨卓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吗?他说他来找你是为了赔礼道歉的。”沈泽帆还是把心中放不下的疑问讲了出来。
何纯熙别过脸,有些难为情道:“就是他的手下让人给我下了药,想以此讨好他。他知道以后就让人送来了清热解毒的汤药,后来我就一觉睡到了傍晚。”
“这样说来他还是个君子。”沈泽帆这下对杨卓有了些许改观,原来并不是他自己先入为主去想的那样龌龊不堪。
外面夜空清朗,何纯熙披了一件皮袄,走到了露台处。
从这里可以俯瞰人声鼎沸的东华街,街上买卖年货的人把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看什么?”沈泽帆跟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到从前那种过年的氛围了。”
沈泽帆很能理解何纯熙的心境,三年前的除夕,他带军打仗。西北天寒地冻,尸山成堆,除夕当夜伙夫们做了饺子。只是战场简陋,每个饺子跟包子一样大。
当时军营中不是合家团聚的欢声笑语,而是伤兵们不断的哀嚎沉吟。
四面楚歌的境况下,哪里还有过节的闲情。沈泽帆以己推人,猜想何纯熙应该是又遇上了什么事,且不便亲自去解决,才去委托了青云帮。
沈泽帆:“只是快过年了,你不能一直住在外面吧?你的那些亲戚,住你家里是不是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