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个萧前川得眼眸瞬间晦暗了下来。
“那坛酒是我与他共创九天神殿时酿造的。当时我们许诺,等十八重天地所有生灵平等共生之日共饮这一坛清泉酿。可后来……”
后来自不必说,镜仙自然清楚。十八重天地终究是分为了阶级分明的上九天与下九渊,一切都与他们初心背道而驰。
或许两人的关系走到如今这副难以收场的田地,也不完全是因为私情不睦。而是两人的心性,对人对事的态度和理念发生了变化与分歧。
镜仙一个局外人不好去评价什么,只替两人觉得惋惜。
“那坛酒在日照神宫里?”
萧前川点头,“酒早已经酿好,就盛在供台上的金钵里。”
明确了位置两人便不再耽搁,镜仙率先施法与金钵内澄黄酒液表面的镜光连接感应。
而后萧前川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偏殿,眨眼他又从日照神宫供台上的金钵内现出身形。
清泉酿酒香太过浓郁,度数不低。萧前川从酒里出来,从里在外都泡了个透彻,此时只觉头重脚轻,双腿发颤。
萧前川单手撑着供台甩了甩脑袋,没忘记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于是直奔凌日照的卧房。
进门便看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萧前川连忙快步过去,脚下打着飘,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凌日照身上。
鼻子被磕得生疼,萧前川从凌日照腿间抬起头,愤愤地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这么硬,鼻子好疼!”
萧前川嘴上抱怨着,手还是飞快地动作起来,三两下就把凌日照的衣服给扒了下来,认真仔细地擦拭对方身上的血迹,寻找那要命的伤口。
凌日照主要是上半身染血,可当萧前川扒干净对方清理完血迹才惊觉对方身上竟是一丁点伤口都没有,哪怕连愈合痕迹也无。
“喂!你究竟怎么回事啊?”
萧前川拍了拍凌日照的脸,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俯身凑近过去,带着一身的浓重酒气扑在凌日照脸上,醉醺醺地威胁道。
“快……醒醒!不然,我可要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