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戛然而止，小鬼忍住抽噎，问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你可以做我爸爸吗？”

萧前川的刀差点儿脱手。

“你说什么？”

“不！你不用重复了。我知道了。”

小鬼闻言双眼立刻放光，“那你是答应了吗？”

萧前川视线落在那死不瞑目的男人脸上，“他就是答应了做你爸爸，才成了这副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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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

一提到这个，小鬼就来气，在空中挥舞着小拳头向萧前川控诉道。

“这人说话不算数。他本来都要死了，明明答应了当我爸爸，我才钻进他肚子里给他吊着命。还帮他打坏人。可他现在又反悔了。”

小鬼抠着手上的血痂，越说越委屈。

“他为什么不要自己？是自己不够可爱吗？可我已经很乖了啊！”

萧前川看着眼前这个全身上下血渍糊拉，跟可爱搭不上一点儿边，而惊悚有余的未成形鬼胎，只能昧着良心安慰道。

“你很可爱！是他没福气当你爸爸。”

小鬼瞬间喜笑颜开，仰头目光中满是期待，又重复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那你可以当我爸爸吗？”

萧前川思索了一瞬，没给出回答，反而问道。

“这就是你的怨念吗？”

“怨念？”小鬼懵懂摇头，又点头。

“我在这里有很多小伙伴，我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这里有好多姐姐跟妹妹还没出生就被打掉了。我们想要爸爸妈妈，想要被生下来。这是我们的愿望。”

萧前川点头，明白了。

见人点头，小鬼欣喜若狂，“你答应做我爸爸了？”

“不！”萧前川话刚出口，小鬼立刻呲着牙，一脸凶狠又无比伤心地威胁道。

“你要是不答应，就死定了！”

萧前川挑眉，笑着对这突然变脸的小鬼勾了勾手指。

“你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