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前川看着崔斯特被人抬走,一场闹剧总算收场。
只剩那个还在喃喃念着“东南枝”的男人。
男人的眼镜在追逐的过程中不知道被甩到了哪儿去。他手中拿着不知道谁的腰带正一圈圈往自己脖子上缠。
萧前川踮脚凑到凌警官身后耳语了几句,后者点点头朝着那人走去。
岚波还在费力跟男人抢着腰带,见凌警官过来,连忙招手。
“快帮帮我,这家伙真是一心想死啊!”
凌日照站在两人面前,并没有出手帮忙。
“不!他要是真的一心想死,就不必非要找什么东南枝了。随便在哪儿都能吊死,你说是不是?诗人。”
“诗人。”
面前的男人停止了用腰带勒紧脖子的动作,跟着念了一声。
随后他狂喜起来。
“你叫我诗人?你真的觉得我写的诗好?”
凌日照点头。
岚波一下被“诗人”甩开,还想再扑上去,就发现对方没了刚才那股想要寻死的冲动。
“诗人”乖乖站立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神情激动。
“终于有人看到我写的诗了!终于有人喜欢我写的诗了!”
“诗人”说着说着竟是喜极而泣。
岚波见人似乎被安抚住了,立刻腿脚酸软地走到萧前川那边。跟一旁的小小川打了个招呼,他就一屁股在对面坐下,长舒出一口气。
“唉!可累死我了。”
缓了口气,岚波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叫‘诗人’就能把那家伙给安抚住的啊?”
一旁的小小川也满脸好奇地望过去。
萧前川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向他,幽幽一叹。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小小川满脸的不以为然。多悲伤?能有他的身世还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