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下的狠手也不少。

触到对方的视线，萧前川觉得自己有必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我只不过是去给对方留下点儿印象而已。不然他跟本不会关注到我。我们越想让他加入，他越是会抗拒，得他主动才行。”

萧前川说起怎么对付自己，那头头是道。

“你主动给的，他不会要，反而还要疑心你有什么企图。自己争取来的，都会攥得很牢。他……我就是这么一个死心眼儿的人啊！”

萧前川摇摇头自嘲一笑。他不想听到凌警官的安慰，于是转开话题。

“走吧！我们去找岚波。我得好好问问他早上着急忙慌的推门进来，是想找我说什么？”

萧前川一转动轮椅，凌日照就自觉在身后推着他往前走。

“好，我知道他在哪儿。”

户外活动区。

整个南山安定医院阳光最好的区域就是这里。玻璃穹顶隔绝了部分刺眼的阳光，暖意融融的温度难得地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这个区域也是病人最喜欢集中的地方。

萧前川和凌日照到达的时候，阳光充足且能够休息的座位都满了。

凌日照视力绝佳，扫过一眼就锁定了大象滑梯地下，没有太阳照射的阴暗角落里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记着萧前川的话，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瞥向一圈人围着的小石桌，凌日照看见了挤在外围的岚波。

两人靠近过去，那边的热闹刚好散去，只剩岚波一个人愁眉苦脸的坐在石凳上。

一片阴影落下，岚波抬起头，看到两人瞬间又恢复了精神，连忙招呼道。

“唉！来得正好，正好。快让王半仙儿给你们算一卦。”

顺着岚波的指引，萧前川看到石桌另一头坐着位老人。

这人虽然头发花白，但看起来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向萧前川目光有神。

只是这人跟他一样也穿着病号服，胸前还挂着个巴掌大的小圆镜，看起来不伦不类的，瞬间破坏了老人身上仙风道骨的气质。

他面前的石桌上还摆着个一次性的塑料碗，装着满满一碗水。旁边撕得不太齐整的半张纸上潦草地写着几个大字。

[水镜占卜，免费！]

“免费”两个字写得格外大。

萧前川看得眼角直抽，转身就想走。

孤儿院这么多年摸爬滚打，正经学没上几年，但有些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可轮椅还没转过弯儿，就被岚波又给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