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宇峰已经离开一阵子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程叙舟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她一个人坐在那儿,觉得好奇:“怎么,入定了?”
初夏的风吹拂得很温柔,于晚樱确实快要睡着了,她抬起有些疲惫的眼皮子,心想:这个人,真能隐藏啊。
程建业该不会是被他气死的吧。
她回答他:“嗯。”
“‘嗯’是什么意思。”他走到她面前,颀长身影挡住了午后阳光,看着她旁边的座位,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坐下来。
于晚樱拍了一下石凳旁边的位置。
他嘴角扬起,马上在旁边坐下来,插在兜里的手伸出来,举到她面前。
于晚樱:“?”
手掌打开,掌心里是一块用糯米纸包着的杏脯。
“你洗手了吗?”她说。
“你可以不吃外面这层糯米纸……这是我的果实。”他指尖捻了一下糯米纸,把它打开。
“这杏子是你生的?”
“我第二年来这里的时候,种在这后院里的。这几年才开始结果实,酸酸的,李姨就做成果脯。”
于晚樱拈起那杏脯,连糯米纸一起扔进嘴里。
“你真吃啊?我没洗手。”
“……”,于晚樱鼓着半边腮帮子,对他怒目而视。
“骗你的,洗过了。这里还有。”他另外一只手也从兜里伸出来。
“太……甜了。”于晚樱被果脯粘了牙,含糊不清地问道,“你跟谁种的?”
“跟一些伙伴。”程叙舟说,他把另一只果脯塞进自己嘴里。
于晚樱知道是哪些伙伴。
两人无声地坐着,太阳在倾斜,第一抹晚霞显现。程叙舟的身子也是倾斜着的,平时笔挺的坐姿不见,他就是不由自主地倾向她。
于晚樱没动,嚼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你不粘牙吗?”
“粘……牙。”程叙舟大着舌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