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三小四小五有多少个，自己心里有数！赶紧清理掉，不然以后我听到一次，砸一次。”程叙舟说完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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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沙发边上，只有于晚樱守着奶奶，而肖应芳刚从外面进来，是去把奶奶的轮椅推过来。

?程叙舟的语气缓和下来，低下头说：奶奶，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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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见芸摇摇头，然后用手指着程建业。

程叙舟弓下腰，把奶奶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到轮椅上：“咱们别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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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旁边的于晚樱说：“妹妹，来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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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晚樱面对着巨大的信息量，都呆住了，听他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连忙过去搭住奶奶的双腿，在轮椅上安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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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她那时候很感激程叙舟，不是使唤她妈妈，而是使唤了她。因为肖应芳在后面把着轮椅，腾不开手。她很希望能帮上一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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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舟跟在轮椅旁边走出书房，一直轻声细语地跟奶奶说话：“咱们不气了。我长大了，以后就可以替你收拾程建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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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晚樱才知道原来奶奶那么生气，不是因为她孙子，而是被她儿子给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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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奶奶回到房间之后，肖应芳进去给她用药，忙着量血压测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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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晚樱溜出来，准备走人。一转头看见程叙舟还站在奶奶的房间外面，背靠着墙，整个人像是一颗被敲弯的钉子，

见到她出来，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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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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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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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少爷，这是应该的。”于晚樱说，抹了抹脸，生怕自己脸上还沾着饭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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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着脸：“你怎么不像暑假的时候那样，对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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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眼睛，马上欠身对着他鞠躬：“对不起，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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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看到他笑出声来，露出洁白牙齿，说：“你可太有意思了，只有你能让我开心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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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可以吗？”她巴巴地问道。

饭还没吃完，于晚樱当时才十六岁，还在长身体，总觉得有点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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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别走太远。”

于晚樱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挠着头回了厨房，就撞见大家在讲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