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带着让往旁边躲了躲,好叫师父和卫姑姑走远些单独说话。
卫嬿婉闷声笑了笑,又清了清嗓子,撇撇嘴,“不是你自己的身子,你用着不心疼是不是?瞧我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被你祸祸成什么了!”
进忠连忙否认:“哪能,你的身子可比我的金贵多了,我这心疼可不都在你身上。都是那容佩,她要投胎成个男的,想做满清第一巴图鲁不成?虎了巴岔的!”他抱怨完,才心虚地嘀咕:“你怎么来了?”
卫嬿婉本意是想娇嗔瞟他一眼,可进忠这双眼和她自己圆溜溜的杏仁眼不同,这娇嗔没成,倒是吓得进忠以为她瞪自己!
“我还不知道你?”
卫嬿婉今日一醒,发现她人在东吉祥胡同,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她头一日出撷芳殿,进忠能不想方设法粘着她?
进忠倒是提前做了预案,在卧室留了份东吉祥胡同附近好吃好玩的店铺指引,做出了一副心疼她在撷芳殿辛苦多日,叫她好好在宫外快活的样子。
可卫嬿婉还不知道他?无事献这种殷勤,不定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了。
她回了宫,自己是不便随便去长春宫走动。便想起了春蝉说进忠给她塞银子的事儿,就转头去了四执库。
春蝉对于进忠公公已没这般怕了,甚至还有些下意识觉得这是自己人。见着“进忠”竟然还有几分嬉皮笑脸:“您老可有吩咐?”
卫嬿婉想着自己若不再做宠妃,怕也不好将春蝉和澜翠捞去长春宫,富察皇后宫中管得再好,也永远少不了刺探的人,她们现在都是二十二岁光景了,不如多攒些钱,再熬个三年,她们三个便能一起在宫外做个小生意,不用提心吊胆的给主子们卑躬屈膝,过开开心心的好日子!
这么一想,她花起进忠的钱,补贴好姐妹倒也不手软!
又收了大包赏银的春蝉,瞧着进忠公公更是慈眉善目。
“劳烦你去长春宫,帮我将嬿婉叫出来,我在永寿宫偏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