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吉祥胡同周边实在算不上什么热闹繁华的地段,甚至有些狭窄拥挤,与宫中长街根本比不得,她瞧着宽,全然是因为那是宫外的心境。
“旁的我也不敢买了拿回来,怕带不回来,赶一赶节礼,守卫总会放行。”卫嬿婉塞了个月饼到进忠手里,“这一世,但愿你我人长久。”
进忠捏着月饼,都怨卫嬿婉身骄肉贵,这便红了眼眶。
卫嬿婉唯一一次知道进忠哭,便是她头一次生产完,王蟾跟她说进忠公公在外头守了一夜,都急哭了,求神拜佛的。
“要不大大方方哭?反正你用着我的身子,我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漂亮得紧呢!”
“不知羞!”进忠被她逗笑了。
俩人就这么并排坐着,透着窗缝瞧着圆月,一口一口吃完了这外头买来粗糙难咽的青红丝白皮月饼。
进忠捻着身上那点碎渣,恋恋不舍,“我真得走了,一会儿宴散了。”
“嗯,”卫嬿婉也有些舍不得这深宫中难得的半点温馨,转而突然想起还有正事没说:“我这趟出去,瞧见茉心了。”
“你也看见她了?那想来不是我眼花。”进忠眯起眼睛,他在宫中多年,对异常之处已有天然的警惕,心跳不禁下意识加快,“我明日便查查茉心为何出宫。”
听着前头都像是要散场,进忠不能再拖了,赶紧回了长春宫。一回去,便听了个大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