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烟没看到荆耳是如何出手的,甚至连他在哪里动的手都不知道,反正一回头就看到他两手环抱一把剑站在自己身后,脸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
不管怎么说,是眼前这个人帮了自己两次,苏行烟长舒一口气,坏人抓到了,要是能逼问出始作俑者就更好了。
依据矮个说的话,是有人花钱要绑自己,苏行烟一下就联想到何明,那人在公堂上也这样说过,这样看来,两起事件的背后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地上的瘦高个还在嚎叫,苏行烟伸脚踢了踢他两手抱住的左腿,不屑道:“叫什么叫,有那么痛嘛,一个大男人叫得这么惨,真丢人。”
她这踢腿的动作惹来瘦高个更加大声的嚎叫,就像踢的不是他的腿,是他的心肝一样。
苏行烟嫌弃地撇撇嘴,忍受住刺耳的叫嚷声,退后了几步。
瞧他这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苏行烟索性先去把晕倒的矮个捆起来,没有绳子,就抽了他的裤腰带,把人连带车轮一起捆上,又吩咐歇息的赶车人看着点。
收拾完这边,瘦高个已经不嚎了,正抱着腿沉默应对荆耳的问话。
“我再问你一遍,是谁让你们来绑架那个丫头的?”许是一直得不到回复,荆耳的语气有些不耐,似是下一秒再得不到回答,就会抽出佩剑结果了他。
瘦高个心里也在打鼓,出来前老大吩咐的是找到丫头的踪迹回禀,他和矮个贪图功绩,这才遭了殃,眼下要是说出老大来,那肯定是罪上加罪,等待他的就是活受罪。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于是,瘦高个咬紧了牙关,准备忍受十八般酷刑再回去找老大表忠心。
荆耳是真的想动手了,但一想到旁边还有个苏行烟,这里又不是夜黑风高的绝佳杀人之地,便又将佩剑按了回去。
苏行烟看了一眼瘦高个,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看自己一个小姑娘,这位大侠也不像是能一路照拂的样子,所以打算硬扛过去。
只是苏行烟又怎么会让他如意,光天化日下也不避着人都敢动手了,苏行烟再忍气吞声就成个棉花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