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小孩的亲大哥在被马大爷逮到两次偷摘园里果子得出的宝贵经验，小孩没有钱买肉包，他们集体壮着胆子去园子外溜达，指望哪颗果子能直接掉到栅栏外，这样他们就能捡落下的果子，也不会被马大爷揪着耳朵骂。

苏行烟想着小孩的话，又看了眼手中拎着的肉包，心中打鼓，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能让暴躁马大爷变成和蔼可亲马大爷。

正想着，门口搭起的简易窝棚里出来一个人。

五十上下的年纪，头发胡子黑白两掺，一双眼睛却是坚毅有神，一发现苏行烟这个外来者，便用打量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一遍。

等看到她手中带着荣记包子铺标识的纸包时，马大爷的目光定了定，随即很快挪到苏行烟的脸上，仔细辨认。

“你干嘛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硬。

苏行烟并不在意马大爷的态度，依旧浅笑道：“马大爷，我是听说您这里有不少柠檬要处理，我想来问问价。”

说着将手中的包子往前递了递，“不知道这会儿方便吗？”

马大爷没去接她的包子，也没说话，只盯着苏行烟的眼睛看了又看，半晌，久到苏行烟以为他是站着睡着的时候，马大爷突然伸手接过了包子。

然后将栓绳的竹篱笆大门打开，朝苏行烟挥了挥手，示意她跟上。

苏行烟看着马大爷这潇洒的举动，她无声地笑笑，也不知道这大爷到底是什么脾性。

“你这丫头怎么知道要送我老头子肉包，谁告诉你的？”马大爷伸手摸出一个肉包，贪恋地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一大口咬掉一半，一脸享受地咀嚼。

苏行烟老实地将遇到小孩的事说了一遍，马大爷一边听着一边慢慢将三个包子全吃了。

末了，将装包子的油纸捏成团，瞄准靠着窝棚墙壁的竹篓，轻巧地扔出一条抛物线，稳稳地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