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这是承过我姐姐的情,现在偿还给我,让我不要多想。”李玉荷恨恨道,“哪里能知道他是打了这个害人的主意,分明是一开始就想好让我顶罪。”
裴县令听完她的话,也不急着下定论,让衙役取出何明口中的抹布,问道:“何明,方才李玉荷所言你都听见了,你现在认罪,交代清楚背后指使之人便罢,若是负隅顽抗,妄图编造证词左右审判结果,被查出来可是要数罪并罚的。你想好了再说话。”
何明垂头抿着嘴唇,脑中正在进行天人交战。
他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只是若用了,就算今天能顺利离开县衙,那家可就回不去了。
家中悍妇与县衙大牢,哪个他都不想靠近啊。
“何明,回答本官的问题。”裴县令拍着惊堂木催促道。
这一下将何明心中最后一点犹豫驱散,算了,豁出去了。
“大人,小人的确是有去找过李玉荷,说过一些话。”何明大声回道,将李玉荷前面的话认下,却突然话锋一转,“但小人并没有以其性命要挟,更没有什么背后之人,请大人明察。”
李玉荷听他矢口否认对她做过的那些恶行,气得就想给他一耳光,无奈自己的双手还绑着,只能气呼呼地反驳,“胡说,你胡说,那些话分明就是你说的!”
“肃静,公堂之上不许喧哗!”裴县令呵斥一声,看向何明,沉声道:“你细细说来,不得有半句掺假。”
“是”何明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不去看堂上的县令,也不看周围人的反应,只目视着面前的地面,缓缓讲道:“事已至此,小人不敢再有所欺瞒。那日去找李玉荷原不是为了谋划绑架一事,而是为了偷会。”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其中最为惊讶的当属李玉荷本人,她呆愣在原地,因为接收的信息太过刺激,竟忘记了争辩。
一时间,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李玉荷,怎么何明说的,和自己的经历一点不一样。
何明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继续说道:“我和她已经好过一阵了,她相公死了两年,我家那位又是个脾气大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俩认识了,后来慢慢走到一起。算到今天,也有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