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妖怪来了妖怪来了!”
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痴笑和吼叫。
正皱眉,便听到近在咫尺处响起一声尖叫。
水鹿彻吓了一跳,转眼看去,一个住靠窗位置的一个病人在床上,双手扒着窗户,对窗外大叫。
“啊!”
“啊!!!”
水鹿彻确定那病人只是尖叫,并没有别的意义。
他眉头皱得更紧,暂时还没有更多想法出现,身边又窜出一个身影。
这是个身材似瘦竹竿的病人,笑嘻嘻地凑近他,痴痴道:“嘿嘿... ...弟... ...弟弟呵呵呵,好、好。”
瘦竹竿身材瘦,脸上也瘦得脱相,仿佛只剩张皮披在骨头上,乍然凑近看还挺吓人的,水鹿彻心一颤,僵硬地笑笑,回应着瘦竹竿的问好:“你好啊。”
担心剩下两个病友也有什么奇怪表现,水鹿彻先发制人地看向靠门位置的那张床,那里坐了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子,屈着双膝抱着头,两眼惊恐地盯着一个位置,正在瑟瑟发抖。
发抖病友对床是个面色苍白,头发也白的老头,他没什么动静,只是愣愣坐着,嘴唇蠕动着,但声音比蚊子还小,根本听不清说的啥。
这堪称群魔乱舞的场面,就算是白天,给人的感觉也很是诡异瘆人。
在这种氛围里,水鹿彻无助地坐着,不由自主地开始联想一些关于精神病院的恐怖情节,并暗恨自己记那么清楚干嘛。
不到两分钟,他就成功给自己脑补得心里发毛,打了个冷战之后仰头倒在床上,忍住了没有融入其中发出声音,内心却在尖锐爆鸣。
不要啊!我不要待在这里!
要和这些人呆在一块,不到三天他就要崩溃了!
倒在床上瘫了几分钟,他忽而一跃而起。
不行!他不玩了,他要逃跑!
病房里的病友不管他,水鹿彻很顺利出了门,跑过走廊时听到了更加高昂激动的“交响乐”,他装作听不见地奔向电梯,正好有电梯停到这楼,门打开,里面站着个男人。
男人穿着代表医生的白大褂,一看见他就道:“就是你吧?新来的小同学?”
水鹿彻暗叫倒霉,怎么刚跑出来就被抓包了。却听那男医生道:“正好我也要找你。喏,这是医院的制服,今晚洗过澡就换上,以后在这里都穿这个,大家一看就知道你是住在病院的人,也不会为难你。”
水鹿彻越听心越凉,这医生一脸平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现在正在进行的“交响曲”只是稀松平常?并且还有其他令人难受的事?
一想到自己脑补的各种恐怖情节都可能发生,水鹿彻眼眶一红嘴一瘪,险些飙出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