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浓浓才三岁半，刚进幼儿园不到一个月，朋友都没交几个呢。不是他这个当哥哥的，难道还是外面人把她带坏了吗？”

男人一时沉寂，像是没话可说。

戚往之听到这里，隐约明白这两人是在说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这时，女人又道：“你不知道，李老师告诉我说女儿好像有些不对时，我这心里是什么感受。”

“最近他放假在家，浓浓和他玩得多，可不就把他那点毛病给染了去。”

男人放重了语气：“你这话说的。他估计也不想有那些毛病，医院你也陪他去过，医生不是说了他也没法控制？”

女人：“我也没说啥呀。那这不是事实么？”

男人：“... ...”

女人：“反正我不能让浓浓因为这个被人歧视。”

男人：“你这... ...你怎么打算？”

女人：“我想着，趁着填志愿，把他送远一点，别让浓浓和他见面。”

男人道：“他分数不差，怎么也不能随便选个学校。”

女人道：“我知道，我也没说就随便选一个，也委屈了他。只是想着，选个离家远点的... ...”

男人打断她：“他早说了想学医，又是这样的分数，医学专业好的又大都在北方，怎么选也远不了哪去。”

女人语气忧愁，欲言又止：“可是浓浓... ...”

男人沉默了会儿，“再看看吧。选个合适的，尽量远些，给他在那边买个房子，平时假期也不让他回来就是了。”

女人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片刻后道：“这样也好。”

男人：“填志愿也就这两天了，我再去看看，到时候我和他说吧。”

女人应了，过后又叹气：“唉。早知道很快就会有孩子，那时候也不必着急心软，要他来家里。”

“这时候还说这个做什么？别让孩子知道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