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赵宣这种看起来就是个直肠子的，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你是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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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宣先是目露惊讶，而后诚实地点了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人就剩下那么几个。

“你和枚檀走得太近。”百里空说。

赵宣感到奇怪，“那不是很正常吗？我脑子不好使，当然得跟着檀哥，不然说不定啥时候就被弄走了。”

百里空一笑，“对你来说是正常。”

对枚檀却不是。

枚檀手里拿着猎人牌，最好的作用，自然是保着女巫。可是这两天观察下来，除了赵宣以外，枚檀很少与人接触。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明示：女巫就在猎人的保护之下，自然不必再去理会别人。

赵宣表情傻愣愣的，也不知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没有。不过百里空也不在意，世上面孔千万种，哪能个个精明？总有痴人傻人，需要把话给揉碎了摊开了，才能完全理解。

而他早已经学会了不再同呆子较真。

此时只需要付之一笑，然后淡淡转开话题，“我猜昨晚狼人刀的我，你给了解药，我才能活。”

至少这句是情真意切，“谢了。”

赵宣又忍不住挠头，“你连这也猜到了。你也好聪明。”

他脸上露出傻笑。

傻得百里空不忍直视，心里摇头，“接下来怎么做，我说了你估计也不会信。就听枚檀安排吧。”

百里空离开了。

赵宣看着广场上被喂养得肥肥胖胖、对往来行人毫不害怕的白鸽，笑容又加深。

脑海又回想起枚檀的叮嘱。

“今晚是最关键的一晚。”

“你要直接把6号毒死。”

“然后我们再票走陆旷，整个场上就只剩下好人。”

“到时，你也不用再听我的了。”

怎么能不听呢？

安排得多好。

赵宣撒出一把面包粒，很快有鸽子飞过来啄食。

距离活到最后已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