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已经走到田间地头了。
白福堂依旧不敢催促。
这是非常重要的大事,可得要人家好好看看。
人家都不嫌累,自己怎么能喊累呢?
白福堂依旧一声不吭的,陪在倪大师身边。
忽然。
倪大师手指着东南方向的一块地,说道 :
“此地形如龟背......聚气藏风......实为风水宝地......”
白福堂连忙朝远处一看。
这是一块不太规则的地。
而且就在边边上,连忙问道:
“倪大师,靠河边最角落的那块地,是一块风水宝地???”
倪大师点点头道:
“观其水势......环绕有情......山峦起伏......龙脉连绵......气场和顺......,阴阳调和......大吉之地......”
白福堂连忙又朝倪大师指的那块地望过去。
这块地,要放在庄稼地里,算不上是什么好地。
好的庄稼地那都是方方正正的,种起庄稼来也容易。
可是,倪大师指的那块地。
却有些正方形不像正方形,长方形也不像长方形。
有点像梯形,边边角角的不规则。
这块地具体是谁家的,白福堂到底一时想不起来。
村里面好几百号人,那么多的地。
他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记得。
而且他在里面待了三年。
这些事情就算之前记得,现在也都不记得了。
这块地估摸着,有个五六亩的样子。
当初干集体的时候,没有什么好地坏地之分。
大家都一样,就在地里干。
反正地也不是自己家的地。
可是后来被林向前那个王八蛋搞了一个包产到户。
开始把村里面的地,全都分给村里面个人头上。
村里所有的地,除以人数。
每人能分到四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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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分地就成了最麻烦的事儿。
集体种地的时候,好的坏地都无所谓。
可是要分到个人头上的,那可就事情多了。
人这种动物,天生是不愿意吃亏的。
本来没所谓的事儿。
可是一想到凭什么人家拿好的,我拿不好的。
心里就不爽。
当初为了把这些地平均的分到每个人头上。
白福堂也是死不少脑细胞。
费了一大番的功夫。
有些地方方正正,正正气气。
而且离村子近,走两步路就到了。
可是有些地,在犄角旮旯,又远又偏僻。
而且还不规则。
有一些甚至七拐弯八拐弯的,乱七八糟。
要把这些个东西平均分给每个人头上。
可着实不容易。
白福堂当时采用的是抓阄的方法。
抓阄这个东西还是挺管用的。
反正是你自己抓的,好了坏了,要怪就回家怪自己。
要怪就怪你自己的手气不好。
和别人无关。
白福堂为了让抓阄的时候。
尽量的没那么多矛盾。
于是把那些地形不好的地,多给个一亩半亩。
地方好的就真正好好给四亩。
在犄角旮旯的给你5亩,甚至5亩半,6亩。
眼前这块地,很明显是属于地形不好的。
所以估摸着有着五六亩的样子。
白福堂走到那块地旁边。
倪大师又指着那块地说道:
“福堂啊......我帮你看过了......整个三河村......就属这块地风水极佳......阴阳调和......是一块做生意的宝地......你别看他......离村子远......并且在河边......”
“但是它和天上的紫微星斗......正好形成一个互补架势......你在这个地方进厂房......不管是......天时还是地利......还是人和......通通都会保佑你生意......一定会红火......工厂一定会兴旺......你也一定会财源广进......相信我不会错的......”
白福堂见倪大师说的这么斩钉截铁。
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块地。
送走了倪大师之后。
白福堂去村委会查看了一下登记在册图。
这块地好巧不巧,就是妇女主任刘香花家的地。
白福堂依稀想起来好几年前分地的时候。
好像刘香花是闹过那么一阵。
当时抓阄的人就是刘香花自己。
结果抓出来的阄,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
丙字号139号地。
当时白福堂把地分成了甲乙丙三等。
甲字号当然是最好的。
接下来是乙字号。
丙字号那当然就是最差的。
这块地不仅是丙字号。
而且还排到了100多号。
可见是差中之差。
当时刘香花气的把那张纸条撕的粉粉碎。
扔在地上跺了好几脚。
还说刚才自己装阄的时候,有人推了他一下。
把他本来抓在手上那张纸条给撞掉了。
他又重新抓了一张,才抓了这张差的。
不能算数,得重新抓。
刘香花差一点就引起了民愤。
说他一个妇女主任,村干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抓好了就是抓好了。
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要每个人都像这样抓到了不满意的不算数,要重新抓。
那还这件事情还搞不搞得好了。
抓到明天天亮也抓也定不下来。
刘香花当时气得破口大骂。
要不是白福堂板着面孔,说了她几句。
刘香花肯定不依不饶,想想也是。
刘香花抓的那块丙字号139号地,离他们家远的要命。
有2里多路。
真要是扛着锄头,镰刀水桶之类的农具去下地干活。
一个来去就得四五公里路。
累得要命。
而且,这块地歪歪扭扭的,一点都不正气。
不管是,插秧,种苗,施肥,割稻之类的。
没有一样方便的。
实在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抽到了这块地。
刘香花也很少去那块地,也就是她男人偶尔去一去。
毕竟是老农民出身。
总不可能把分到手的地荒在那里,任它长野草吧。
那成什么农民了。
要被村里人说闲话的。
一个农民再怎么懒,也不可能把地给荒废了。
白福堂得知这块地是刘香花家的时候。
倒是觉得问题不大。
毕竟当初刘香花能干上妇女主任。
那也是他大力推举的。
要没有自己,刘香花是干不上这个妇女主任的。
当时村里面能识字的妇女,是有那么六七个的。
刘香花是那个不识字的。
上面的意思是选一个能识字的。
至少能看得懂报纸的。
但是刘香花当时又买烟又买酒的,来找了自己好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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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算了。
这妇女主任就让她干吧。
要放在官场上,这也算是知遇之恩了。
现在妇女主任是没什么大用。
每年上面给的村干部津贴,也少的可怜。
现在村里也没什么事务,需要他这个妇女主任的。
但是20年前可不是这样的。
妇女主任那可是了不得的。
等于是女人里面的老大。
那个时候又经常喊着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