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你真的干了才知道。

这活也他妈不是人干的。

对上是一副面孔。

对下又是一副面孔。

对上你得阿谀奉承,你得谄媚,你得昧着良心,你得拍尽马屁,你得看得懂局面,你得跟对人。

你还得想办法和人家拉近关系。

最好称兄道弟,但是也不能太亲近。

太亲近了,人家隔三差五的要让你意思意思。

你也不好意思不意思意思。

总之和上面领导处关系,真是一门艺术。

一门难搞的艺术。

但是对下又不一样了。

对下面的工人,你得截然不同。

工人和老板之间永远是天敌。

工人只想拿更多的钱,干更少的活。

老板正好相反,只想付更少的钱,让工人干更多的活。

换句话说是想又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跑得快。

这么一来,工人和老板的关系就成了对立关系。

做老板的,对工人要恩威并施。

表面对工人说工厂是一个大家庭,大家有什么困难提出来,工厂能解决的一定会帮大家妥善解决。

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但又要同时制定很多规章制度。

让工人们没有办法偷奸耍滑,迟到早退,偷厂里面的东西等等。

工人们表面谦卑的叫着你老板。

其实背地里都是骂那些黑心的资本家,那个天杀的狗老板之类的。

所以要做好一个老板,也是一门艺术。

吕涛痛定思痛。

知道自己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高县长身上。

要是高县长都不帮自己的话。

那可真是完蛋了。

这次哪怕拉下脸皮,也要去求求高县长了。

一边开车一边瞅着一旁的白小莲一眼。

一想到答应了白小莲要住在家里。

特别是今天晚上肯定是要住在家里了。

一想到要和白小莲睡在一张床上。

吕涛内心突然泛起一阵酸水。

他是真不想和白小莲睡一起。

更加不想和白小莲干那事。

他现在在外面花天酒地,玩的都是什么高级货。

那都是嫩的掐得出水的。

真的是水灵灵的。

白小莲那地方生过孩子又宽又松又大。

总之哪哪都不好。

怎么看都看不上眼。

他妈的,什么恶心巴啦难办的事情一股脑的都涌过来了。

吕涛心里烦躁的很。

不过幸好白小莲也一肚子烦恼。

也没心思跟吕涛搞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这种事情原本就是男人喜欢干,女人真的是无所谓的。

是有些女人完全是为了拴住男人,才愿意干这样的事儿。

要不然的话清清爽爽的睡觉不好吗?

白小莲一回到家,就抱着吕俊俊,去了儿子的房间。

晚上陪儿子睡觉了。

白小莲已经习惯了,陪儿子睡觉。

虽然她知道今天吕涛肯定会睡在家里。

但是她也没那个兴趣。

家里面风雨飘摇呢,这个事情要是处理不好。

小主,

儿子的家产就要没着落了。

哪还有心思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吕涛乐的轻松自在一个人,睡在大房间大床上。

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

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偶然的,突发的,倒霉的事件。

一定是自己家祖坟背了动人手脚。

要不然的话他这个农药厂开了这么多年。

一直都是好好的,从来没出过事儿。

怎么这次一出就出这么大的事儿。

出人命的事儿倒也不稀奇。

偏偏这个事情里面,他妈都搅进来林向前这个搅屎棍。

这个搅屎棍这次还铁了心的要弄死自己。

真是他妈的难搞。

明天去高县长那里,到底要怎么个说?

倒是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如果高县长愿意维护本地企业。

应该也是有这个能力的。

就看高县长愿意不愿意了。

想想自己的工厂在整个上安县,虽说不是全县第1名。

但至少也是前三十名的企业。

真是愁死个人。

吕涛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荷包蛋,这张床就是一个大铁锅。

一块荷包蛋,在大铁锅上翻来覆去的煎。

煎完正面,煎反面。

煎完反面,煎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