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咱白费了,看了半天没看清楚他放的是啥东西,咱不是白费了半天功夫了吗?偶尔大半夜困的要死,结果啥都没看到,你说这事儿整的。”
秦金莲冷冷一笑道:
“没事,隔着墙看不清楚,咱们到他屋里去不就都看清楚了吗?”
杜大洪:“什么?到他屋里去开什么玩笑?他们那些屋子可都上着锁呢。”
秦金莲:“上锁怕什么?有锁就有钥匙。”
杜大洪:“怎么你有他们的钥匙?”
秦金莲:“废话,我怎么可能有。”
杜大洪:“那说个屁啊。”
秦金莲:“没钥匙就进不去了,你可真是个死脑筋,瞧我的吧。”
杜大洪:“你有什么办法?”
秦金莲:“去给我找根铅丝,要细一点的。”
杜大洪不知道老婆屋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敢多问,他知道他老婆有的时候是挺有办法的。
毕竟老丈人能做到粮站站长。
说明这脑瓜子就比一般人要聪明,赶紧找来了一大堆铅丝:
“媳妇儿,要哪个?”
秦金莲从中挑了一根最细的,试了度硬度:
“行,就他了。”
杜大洪:“媳妇,你到底要做啥呀?”
秦金莲:“撬锁呀,这都没看出来。”
杜大洪大惊道:
“你?你还有这一手呢,我怎么不知道,你能拿这个铅丝把锁给捅开?
秦金莲:“我的本事多着呢,都是我爸教我的,别废话了,你们走,今天晚上要是不把这个事情搞清楚,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杜大洪不敢多说,连忙跟在媳妇后面。
下半夜整个三河村都安安静静的,连狗都懒得叫一声。
秦金莲和杜大洪轻手轻脚走到林才根,辣条厂小门口。
秦金莲掏出那根细细的牵丝。
对准着那把480锁,一阵捣鼓。
一旁的杜大洪,紧张的,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一会看看后面。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太可能会有什么人。
但毕竟做贼心虚。
现在他们可干的真是贼的活。
在撬人家厂房的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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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让人看到的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楚。
搞了好半天,还没撬开。
杜大洪用气声说道:
“好了没呀?我紧张,的都出汗了。”
秦金莲:“闭嘴,好久没干这个了,生疏了。”
又过了两口茶的功夫。
终于,啪嗒一声锁开了。
两个人立刻像两只两条鱼一样,哧溜一下,游进了厂房。
一进厂房二人立刻跑到那三大袋豆粉前。
打开其中一袋。
瞪大眼睛用力的看,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手上也没个手电筒,更加看不清楚。
杜大洪:“怎么办?媳妇儿,进是进来了,看也看到了,可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呀。”
秦金莲皱着眉头想了想: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抓几把,回去慢慢研究。”
杜大洪:“好。”
两个人在三个蛇皮袋里各抓了一把豆粉,装在自己的兜里。
装好之后,迅速退出厂房锁上锁,就跟没来过一样。
二人一路小跑就像两只黑夜中的大猫一样。
立刻跑回了自己家。
一到家,立刻把灯开到最亮。
从兜里掏出抓的那三把豆粉,往桌上一放。
两个人盯着那三把豆粉仔仔细细的看。
这辈子都没这么用心的看过豆粉。
看了好半天。
杜大洪一咂嘴道:
“这,这,这他妈不就是普通豆腐吗?这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呀,这和咱们家的豆粉差不多呀,还没咱们家豆粉好呢,它里面这些,硬邦邦的壳子,一看就是劣质豆粉,买的都是最差的豆子,碾成的粉。”
秦金莲比杜大洪沉得住气,她从小跟着她做粮站站长的爹,见过的世面也多一些:
“去拿个大碗碗里装点水。”
杜大洪:“你渴了?”
秦金莲:“渴个屁,那你去就去,快点。”
杜大洪:“哦。”
拿来了一大碗水。
秦金莲从桌子上抓了两小撮豆粉往水里一放。
那些豆粉很快就融化在了水里。
水的表面立刻浮起一层,咖啡色的小碎屑。
不仔细看就像米糠。
但是米糠的颜色要更淡一些,米糠是金黄色的,这个是咖啡色的。
杜大洪:“这有什么好看的呀?”
秦金莲把表面那一层壳子从水里捞起来,一脸严肃道:
“大洪,我看这问题就出在这些壳子上。”
杜大洪:“这个壳子怎么了?”
秦金莲:“笨蛋啊,这些壳子就是他后来掺进去的那些东西,他要是不掺的话,豆粉就是豆粉,不会有这些壳子。”
杜大洪:“就算是这样,那咱也不知道这些壳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都撵得这么碎了,比咱们家喂鸡的米糠还碎。”
秦金莲:“没事,咱不知道没关系,我明天回趟娘家去问问我爸,我爸见多识广,什么东西都见过,他肯定知道。”
杜大洪兴奋的一拍大腿:
“好主意,有道理,就这么办。”
两个人忧心忡忡的睡了几个钟头。
为了不引起怀疑,两个人决定兵分两路。
秦金莲一个人回娘家。
杜大洪正常去服装厂干活。
第2天天一亮。
秦金莲立刻跑回娘家。
他爹秦正国还在蹲坑呢,连早饭都还没吃。
见女儿一大早跑回来,吓了一大跳,连忙提起裤子匆匆跑出去。
秦正国:“金莲,咋啦?是不是杜大洪那小子欺负你了,他打你了,打你哪里了?快给爸看,我帮你去揍他,反了这小子了。”
秦金莲:“哎呀,没有,爸,瞧你这咋咋呼呼的。”
秦正国:“怎么?那小子难道没打过你吗?”
秦金莲:“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也就失手打过那么一回,还被你揍的他三天下不了床。”
秦正国:“一回就够刺激了,我上回就警告过他,再要有下回,我非把他打的大口大口吐黄水。”
秦金莲:“没有没有,自从你那回确确实实揍了他一顿之后,再也没敢碰过我一下,只有我打他的份。”
秦正国:“那就好!那你这么一大早的急吼吼的跑回娘家来是干啥?你这很反常啊,也怨不得爸会往那方面想。”
秦金莲:“爸,我是有一件正事儿想来请教请教你。”
秦正国:“啥正事儿?”
秦金莲说着转过身把门一关,走到窗边又把窗一关,还把窗帘一拉。
秦正国:“唉呀,你说事就说事就关门关窗干啥呀?黑漆漆的。”
秦金莲:“这事不能让第3个人听到。”
秦正国:“到底啥事儿啊?搞得神神秘秘。”
秦金莲不说话,拉着他爸坐到吃饭的那张破旧事先桌前。
从兜里掏出一个圆鼓鼓的红色手帕,往桌上一放。
手帕上打的死结,费劲打开了红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