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解放家在石鸽乡一处两层楼的平房里。
不算太宽敞,但比一般人家住的好多了。
有院子,有天井。
赵解放的老婆方秀芝家庭条件不错,家里有当官的。
当初赵解放能当上公社主任,他老婆也在其中出力了。
方秀芝在中医院工作,抓药材的,两年前已经退休了。
正是因为他老婆是干这个的。
所以才尤为的喜欢这些名贵的玩意儿。
而且干了一辈子,东西是真是假,是好是孬,他老婆一眼就看出来了。
白福堂这次带的东西,都是托人买的好东西。
信心满满的跨进院子,按了门铃。
叮咚叮咚~~~~~
开门的是方秀芝。
“呀!是福堂兄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来来,快请进请进。”
“方老师好,方老师好。”
白福堂学人家城里人,对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人,一律统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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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显得既尊敬又时髦。
对方听着也舒服。
白福堂满脸带着笑容,进了屋。
这个屋子他说熟悉不熟悉,说不熟悉也至少来过几十趟,每次来都是来送礼烧香的。
方秀芝热情的给白福堂泡了茶。
“福堂,你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好像今年都没来过。我还听说你病了,怎么样?要不要紧,现在恢复了吗?”
“劳方老师挂心了,前段时间身体是有些不得劲。现在接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谢谢方老师关心。”
“唉呀,福堂你也真是的,我就在中医院工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你来找我呀,我给你叫医院里最好的专家大夫给你看,一准能给你看出什么病,你虽然年纪还不算太大,但是也要注重保养,人身体上的器官就像一台机器,一直用一直用,用久了肯定会出问题,所以要用一用养一养。”
“是是是,方老师说的有道理,前段时间村里工作太多。我一忙就给病倒了,不过幸好不是什么大病,休养了半年,现在已经恢复的跟以前一样了,精神头又足了。”
“好好好,那就好,福堂,咱们都认识二三十年了,你要是下回再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一定要来找我,你别看我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是医院里的人脉依旧在,别人去医院看病要排队挂号,我去的话,直接找专家主任了,而且抓药也能便宜一些。”
“好好好方老师,我记住了,下回我要是再不舒服,一定来麻烦方老师。”
“哈哈哈哈,福堂,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当然了最好你不要来找我,一天到晚和医生打交道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事。希望你身体健健康康的,啥事都没有,哈哈哈哈。”
“谢谢方老师,谢谢方老师,哦,对了,我带了一些山货给方老师和赵主任。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入不了方老师的眼,方老师别嫌弃,将就着吃吃。”
白福堂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他每回送东西,不管什么都说是山货。
意思是山上长的,他就是采了下来,没花什么钱,都是山是不值钱的玩意。
把送的东西说的廉价无比,是让收礼的人不要有心里负担。
白福堂早就把这些人情世帮玩明白了。
这些东西被他绑得像个5层大蛋糕一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珍贵无比。
方秀芝还像前几十回一样,连忙推辞:
“哎呀呀福堂,你这是干什么?都这么熟了,你咋还带礼来呢?你能想到到方老师家看看方老师,方老师心里已经很开心了。这些东西你带回去,你生了病需要大补。方老师没来看望你,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怎么还能收你的东西呢?拿回去拿回去。”
白福堂知道这是方秀芝一贯的套路。
他到赵解放家送了几十回礼,对方秀芝这些话早就已经熟门熟路。
这个女人表面看着热情和善,平易近人。
但实际上你真要是两手空空的来,一屁股坐在他们家客厅沙发上,喝掉她一杯茶。
她在背后非把你祖宗十八代给咒死不可。
白福堂按照以往的惯例,说了一车的车轱辘话。
客气来,客气去。
推迟来,推迟去。
白福堂见客气的差不多了,就来了一句每回都管用的话。
“方老师,你再不收下就不把我当自己人了,赵主任这么多年来,一直像老大哥一样照顾我。我给老大哥买点补品吃怎么了?你要再不收,就是在嫌弃我这东西不好,你瞧不上。”
方秀芝这才满脸堆着笑,开开心心的伸手把东西接过手,
“哎呀福堂,你真是的,每回来都给我们带山货,下回可别这样了啊。”
“来来来,喝茶,这是今年的新茶。”
“好好好,谢谢方老师。”
方秀芝转过身,把东西拿到隔壁小房间。
白福堂知道那个小房间是他们家堆放补品的房间。
里面各种滋补佳品,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