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煌、黑角,你们也看过那些遗体,还记得那些已经结晶化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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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程度不高,但还是很危险。”
“不,我是问,结晶化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什么?”煌有些摸不着头脑,焰尾猛地抬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煌,因为开放性外伤死亡的感染者尸体结晶化是不是趋向于首先覆盖伤口?”
“一般而言是的……”煌立刻意识到了他的意思,“他们不是猝死?”
“我们怎么被误导的?”凌等闲刚提出疑问,在他眼皮子底下,薪火的肩膀突然绽开了一道可怕的伤口,他眼瞳一缩。
众人也同样没见过这阵仗,就像是有一把看不见的隐形武器撕开了沃尔珀的肩膀,但薪火的表情却相当平静,仿佛伤口并不在自己身上。
“我记得其他城区最近也有集体猝死报道,但据说原因是公司不合理的加班制度,现在在打官司……”黑角沉声道。
“但那些遗体好像是完好的,恐怕和我们这情况不一样,只是单纯的资本畜牲……”凌等闲皱着眉正思考着,他感觉有哪里不对,忽然,本能的警觉让他瞬剑出鞘——
“是一样的原因,只是他们那边我们在第一现场,尸体做了一点小小处理,否则那边要是乱起来比你们感染者要难处理得多。”
一根被剑锋斩开的红发悄然落地,戴着半脸面具的梦魇冲他笑了笑,黑角立刻上前替他占住了可能会被进攻的右半区域,白鸽会条件反射出剑只能说明不走寻常路打招呼的对方刚才是有出格打算的,煌也提着链锯迎上来拦住左侧。
这时,赤发库兰塔身后阴影涌现出许多穿着制式服装的人员,凌等闲没和库兰塔那漂亮的紫红色眸子对视,他的目光被她和那些人胸前的一个标志死死锁住。
凌溪然离开这个世界没有留下遗体,就连身上的衣物也在最后的形体变化暴走中破碎化为尘埃,只有她的眼罩,是在她失去自我之前亲手交给凌等闲的,是唯一的遗物。
他自然是不敢随身携带,万一被突发的战斗毁去就失去了这最后一点纪念了。
除了他和威森罗尔娜,没几个人记得阿然,就连她的亲生父母、权杖与所的人、莱茵生命的塞雷娅,熟知的也只是“艾因?多芙娜”。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他死也不会忘记那个眼罩内侧的标志。
天使羽翼与恶魔翅膀相互倒映,正中间有一只半睁的眼眸……它代表着一个一度淡出他的生活,但他从未忘记的组织的名字。
“……权杖与所。”
“看来白金骑士阁下依然记得托布朗德的风雪——”
清脆的兵刃相撞的声音响起,赤发库兰塔后退一步用手杖抵挡下了少年的交错的双剑,刚才只响了一声,实际上武器连碰了四次,他不得不停下,他被锁住了变招。
“……我知道贸然提起来有点伤人,但不好意思,白金骑士,白鸽干员,我有点赶时间,得长话短说——你想救这些人吗?因为一些意外被卷进来的这些人。”
普兰斯特手腕一抖,手杖将他的剑刃分开,却没有抓住他身前露出空门的空当而是单腿膝盖微弓优雅地向后小跳,手杖点地拉开了距离。
煌和黑角并没有看清凌等闲是怎么从自己身后冲出去的,在发现他动手之后刚想做点什么的时候两人的交锋已经结束了。
相比他们,权杖与所的成员们并没有相应的动作,而是继续自己该做的事情,似乎在尝试连通特定通讯终端频道、绘制地图。
“我们正在……嗯,该这么说吧,‘抢救’这些人。”库兰塔看了看表,皱起了眉,“你不愿意帮忙吗?”
“……白鸽?”黑角并不知道贸然插入对话合不合适,白鸽看起来似乎和对方背后的组织有些渊源,但他也知道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白鸽一直不说话他也有点着急。
“……你需要我怎么做?”凌等闲死死攥着剑柄,却强迫自己一点一点地把武器收起,纳入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