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儿,他就算是嫌弃儿子啰嗦,也是半句话都不敢说,全都是乖乖听着,那样子就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赵煦挽着他母后的胳膊,跟人小声嘀咕道:“母后,全天下除了您,也只有皇兄能制得住父皇的倔脾气了。”
“确实是,这样也好,省的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晚上,他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难得吃了一顿团圆饭。
谢静姝给老二夹了一筷子鸭肉,然后问道:“这几年你都在外面,也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有,这些饭菜还吃的习惯不?”
“母后,这些已经很好了。”
“儿臣也是出去走了一圈,这才知道一饭一粥有多来之不易,那些种地的老百姓在地里劳作,肚子饿了,不过就是啃一些硬邦邦的窝窝头来果腹,儿臣跟他们比起来,已经够幸福了。”
赵慎拍着儿子的肩膀,很是欣慰道:“你能体会到老百姓的辛苦,说明这一趟出门,没白出去。”
转而,他又对着老大嘱咐道:“稷儿,你记住,这天下的老百姓的天下,日后你是这一国之君,切记要记得时时刻刻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赵稷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来对着人毕恭毕敬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牢记于心,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一定会当一个好皇帝。”
“皇兄,我决定了,以后就到处传教,然后走到一个地方,就把那里的风土人情,还有老百姓生活的情况都写信告诉你,让你对老百姓的生活有个了解,省的被底下那些官员给忽悠。”
“好,那为兄就提前祝贺你一路顺风了。”
等到帝后婚礼结束,谢静姝夫妻俩喝到了儿媳妇茶,第二天他们就启程出发了。
虽然他们说是轻装简行,但是赵稷不放心,暗中还是派了一队暗卫暗中跟着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一路,他们去边关的路上,走走停停,碰到村庄都会下来歇息,对外就说是去边关送货的。
没想到赵慎这才刚卸下皇帝的身份,立刻就对自己现在的身份接受得游刃有余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被拘束得太狠,他这会儿一出来就跟脱缰了的野马一样,跟各种人都能很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