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枫觉得有些奇怪,正准备开口问,就被谢定邦给打断了,他拍着他肩膀问道:“我听老袁说你如今的功夫连他都打不过,待会儿我亲自去练武场讨教一下,看他有没有夸大其词。”
谢长枫立马把那点好奇给甩到了脑后,然后一脸兴高采烈道:“祖父,是袁伯父过奖了,不过孙儿还希望能得到您的指点。”
于是他们就回到了大堂。
谢长柏看着老二这风风火火的样儿,默默摇了摇头。
离开祠堂前,他又回头朝着那块被红布遮盖的牌位,眼中神情难辨。
今儿机会难得,他们兄弟俩个难得起了兴致,全都陪着老爷子喝了点酒,最后爷三个全都醉了。
赵芊芊帮忙把人扶到房里的时候,见谢长柏还揉着眉头,一脸难受的样子,就拧了帕子过去给他擦洗,忍不住埋怨道:“既然不能喝,干嘛还硬撑,祖父跟二弟又不是外人?何苦让自己这么难受?”
谢长柏顺手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因为有些醉,他的面上还隐隐泛着红晕。
“芊芊,我心里高兴。”
祖父戍边十余载,如今能安然无恙回来,他心里高兴。
为人子女最大的遗憾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很庆幸,祖父如今还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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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后能在他膝下替他爹敬孝。
赵芊芊回握着他的手,“我知道,你放心以后我会跟你一起好好孝顺祖父,让他能安享晚年。”
“谢谢你!”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一地,只见窗楞上依稀倒映出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说来也是奇怪,这明明是赵稷第一次见侯府的两个小表哥,可是却一点儿不认生。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亲情。
谢静姝刚开始还怕儿子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会不习惯,没想到这会儿已经跟两个小表哥玩到一起去了。
而且连睡觉的时候也舍不得分开。
谢静好想要姐姐跟自己一起睡,怕小侄子当电灯泡,然后就在一旁撺掇:“姐,既然稷儿跟景行和景思玩得开,不如就让他们晚上一起睡,反正还有奶娘和嫂嫂照顾,不会有事的。”
谢静姝见儿子难得高兴,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就答应了。
孟令仪的床够大,睡四五个人都没问题,所以如今就算母女三睡在一起,也丝毫不觉得拥挤。
她还是跟以前那样睡在中间,两个女儿一左一右靠在她肩膀上。
谢静好突然用手撑着下巴,凑了过来,一脸八卦问:“姐,成亲好吗?”
谢静姝看着她意味不明道:“你这么想知道,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可是听说了,你如今已经有了心上人,这好事应该也近了吧?”
孟令仪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也立马跟着问道:“是啊,你还没告诉我,他家里都是些啥情况?有没有兄弟姐妹?”
见娘跟姐姐一左一右围着她,那架势好像她今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别想睡觉。
“好了,你们别像审犯人一样审我,我说还不行嘛。”
“他叫沈霄,今年二十二,是孤儿,因为有习武天赋,就被袁伯父给收养了,后来就一直跟着他在军营当兵,后来二哥去了,觉得他胆大心细,就把人放在身边当副将。”
母女俩听了她的话,对视一眼,都没吱声。
谢静好朝她们看过去,从她们眼睛里看出来怀疑,立马就出声帮忙说:“娘,姐姐,我知道阿霄的家境不如我,可是他人真的很好,而且对我也很好,我很喜欢他,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见妹妹这么着急,谢静姝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懒得再逗她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就笑道:“你啊,也不害羞,人家都没上门提亲,你就要嫁给人家了。”
“姐姐。”
谢静好拉着她手摇了摇,撒娇道。
“行了,别折腾你姐姐了,明天让那小子见我,要是能过我这一关,这事就好商量。”
一想到自家小白菜被人拱了,作为老母亲,她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耶,谢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