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她们母女俩就是仗着你妇人之仁,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枉你熟读兵书,居然连这点阴谋诡计都看不清。”
“母亲教育的是,儿子知道邹氏该死,可是.....”
“可是她的话戳中了你的心窝子,她埋怨你一碗水没端平,淮安是世子,是侯府未来的接班人,你对他多倾注心血也是应该的。”
“这些年她干了多少糊涂事,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她以为她能在侯府风风光光这么多年。”
邹氏的兄长是个纨绔,前些年不知干过多少混账事,每次遇上了事都求到他们府里来,邹氏不知瞒着他们给她那个兄长解决了多少烂摊子。
她想着都是一家人,若是邹氏的兄长出了事,他们侯府也要跟着受累,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想把人的胃口养大了。
“我老了,总有走的一天,如今侯府老的老,小的小,淮安又是个不顶事的,现在又因为婉玉让我们侯府搅进了夺嫡的乱流中,我真怕侯府毁在了我手里。”老太太面露哀戚,一脸忧愁。
“是儿子思虑不周,不过母亲倒也不必如此悲观,我觉得陛下将婉玉赐给二皇子,应该是存了试探之心。”
越贵妃在后宫盛宠不衰,加上有镇国将军府这个强有力的外戚,二皇子如今在朝中声势浩大,如日中天。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试问陛下又怎会心安?
所以为了让自己师出有名的对二皇子出手,他会先把二皇子给喂饱,等到有一天他的野心大的藏不住了,自然就会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候陛下就会一锅端。
如此名正言顺。
“朝堂上的事,老婆子我不懂,既然你心里有了对策我也不多问。”
“既然距离婚期还有两个月,那就让她在府里好好学学规矩,日后休得外出。”老太太沉声吩咐道。
谢定邦知道他母亲的意思,这是在婉玉离府之前,将人软禁在府里,省的她不安分又出去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