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让一个衰弱的老人死去。
穿越草原沙漠传来一阵齐鸣的商队驼铃
我绝不会让步履维艰的乞丐饿死在灌木从中!
我还想听到一声征途中悦耳冲锋的鼓声
我万幸能奋勇地冲向另一类拿着利剑的武士中
为扞卫自己的故乡我勇敢地踏上遥远的征程
快醒醒,打着盹儿的勇士,快备好马!
给奋勇上场的战马带上银色的马具龙套
看刀剑生锈没有?看长矛是否锋利?
飞快地赶到吹着集合号的军营
像食蚁熊一般整装待发!
出征的号角嗷嗷地吹响,
鼓乐齐鸣,震地响天。
汗王五彩的军旗迎风舒展,
雄壮的骑兵踏上征途。
蓝蓝的青天,让我战死在战场,
嗖嗖飞逝的箭头穿过战士的头颅,
飞驰战场的骑兵顷刻间英勇地倒在地上,
千万匹马儿从我身上飞跃瞬间!
勇敢的马儿不忍心越我而过,
无奈坚硬的铁蹄把我中弹的身骨踏碎。
忠诚的士兵策马追杀,渐渐离我远去,
听到他们胜利喜讯我欣慰地闭上双眼。
战士们牵着战马打扫清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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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寻找着倒下的战友尸骨。
他们看到我那支离破碎的尸体,
已经猜认不出我那熟悉而血肉模糊的面孔。
但他们凭借手中握着刀剑的手臂找到了我,
仍然弯下腰扶起了那遍体鳞伤的我。
他们庄重而又悲壮地抬着我的尸体走向火葬场,
为我和同伴举行隆重的告别仪式。
我那位忠实的白马也到了火葬场
为了用鲜血沟通阴间和阳间的交通
终于用我的刀剑刺进了白马的胸膛。
骑着白色战马的统帅从马背上跃来
亲手点燃火葬场上的圣火
“勇敢的人们,再见了!让我们到阴间见。”
突然飓风大作,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
一个巨大的旋风骤起直冲云霄
英雄们的忠魂飞向天云间。
拔都汗王有好几次用自己的衣襟捂着自己的眼睛,他从马背上下来,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也森·诺霍伊将军的身边,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割断了捆着他双手的绳索,绳索刷地松开了,帮着他松了绑后,并若有所思地感慨道:“你用你那耿直的行为感动了我,我无法对你下手,你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真正的军人!你应该享受带兵打仗拥有更多的胜利荣耀,死亡不该属于你。我忘记了你说过的那些大智大勇的话语,你现在就可以对我大胆地说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想干成什么打事儿?”
这时诺霍伊将军一脸煞白,他疑惑地望着拔都汗,尔后斩钉截铁地说:“你决意要挥师返回,那就请你准予给我千名带死罪的军士,我要组建一个敢死队,我要带着这支军队投奔保加利亚国王。在此我拿自己的头颅向你发誓:我要不杀了他要不让他做我们的盟友。我要替你去征服梵提冈罗马,要使他们成为你蓝帐汗国--天国的直通西方的一个海上门户。”
“我现在就答应你这个要求!”
“请陛下开恩也准予我和也森·诺霍伊将军一起走!”速布台勇士开口请求道:“也许我和他就能到达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大海,到了那儿也算是却了我一生追逐的一个梦想。我戎马生涯几十年,早已习惯了这种转战南北的活法,我不再想回到科齐-萨莱城坐享其成,和儿孙们待在一起,靠回忆自己往昔辉煌的征战经历平淡无奇地度过往后的日子。”
拔都汗王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这位一直伴随他渡过半辈子的老帅,脸上带着温怒神色,带着有些责怪和惋惜双重情感混合的语气说道:“我看呐!我的翅膀已经长硬了,没有你当幕僚也可以独当一面了,看在我祖父的情面上,我准予你提出的个人这个要求。”
拔都汗王径直向自己的坐骑走去,突然间又回过头向速布台身边走去,速布台低着头站在原地低着个头,纹丝不动,他已经衰老了,但这时似乎显得更苍老了许多,他们两个目光对视了一会儿,就相互亲切地拥抱起来,头碰头地保持了这一状态许久。
从这一天起,按照拔都汗王赐令,蒙古西征大军兵分多路沿着几百条山间小路山路上开始大规模向东方钦查草原撤回,向着伊提利亚河下游方向挺进。速布台勇士坐在自己的车里始终没有露面,眼看就要跟自己多年战斗的队伍和同伴分手,他知道这一分手,就永远再见不到彼此了,他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不久后,他就与自己服侍多年的拔都汗王以及其他老同伴一一告了别。
那些被蒙古庞大军队吓破胆了的西方“日落”国家就远远摔在了他的背后,在拔都汗王率部返回琴察草原后,又过了许多年后,这些国家仍没有从害怕蒙古人的惊恐不安摆脱出来,还没有完全恢复到从前宁静的和平生活。就在这个时期,那些宫廷御用的文人大言不惭地专为躲避灾难流浪到国外并陆续返乡的国王、王公贵族虚构编写了大量赞颂他们英勇奋战的英雄史诗,那些歌手们高唱着咏叹调,为这些无用之辈唱起了一首首美丽光荣的颂歌。
而那些挺身而出为保卫祖国英勇奋战、战死在欧洲旷野的无名之辈后人谁也无人问及,无人为他们歌功颂德,树碑立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