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菲娅公爵夫人以坚毅的语气鼓励在座的人:
“我们将和你们在一起。我们和大家一起共饮这杯苦酒,生死与共!”
“我们哪儿也不去。我们为啥要去那寒冷。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呢。我们和孩子们到了那儿也会死的,还不如留下来跟你们一起加入到护城的行列里去。”
“舞刀弄枪的不是女流想干就所能干的事儿。” 彼得?澳斯利亚杜克维奇插话说。
坐在两个儿媳当中的小公主普罗库达,曾经是个孤儿,被公爵夫人收留,这时也插话说道:
“我听人说过,蒙古女人骑着马和丈夫、兄弟们并肩作战呢。”
“小孩家,别多嘴!普罗库达!”阿加菲娅公爵夫人厉声喝道,“你咋变得这么不听话了。不在阁楼里好好待着,整天往城墙那边跑,跟一些下贱的农民们瞎扯。”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儿的,离开你们的,去到伏尔加河岸边森林里找我做庄稼汉的父亲去。坐在这儿唉声叹气有啥用?到森林或者田野上跟他们狠狠打一仗多带劲啊。只要死神乐意,随时都会把我们带走的,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要把你关进阁楼里去。”阿加菲娅公爵夫人激动地喊了起来。
“蒙古人一来,阁楼就没了,你我也没了!”
“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傻丫头!”公爵夫人叹气到,“唉!奶娘!把普罗库达带到阁楼上去!”
“今天学校有课,请允许我到学校跟老师道个别!”说完,普罗库达跑出去了。
第五十五章 老师挥泪告别讲台,并暗示这是最后一堂课
在大教堂一旁有一座用石头砌成的房屋学生们就在这里上学。他们走进前厅,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用扫帚扫掉树皮鞋上携带的冰雪,向教室里走去。到了教室,他们把皮袄脱掉,堆放在墙角内。然后从隔板橱柜里拿出梳子,将自己童化头梳理一下,再走到教室里走去,动作缓慢、庄重地对着前面点着蜡烛的圣象画十字,然后走到坐在一把木质雕刻椅子上的老师面前大声问候到:
“祝您马克西姆?达勒马托维奇永远健康长寿!”
面色晦暗、留着一把黑胡子、大鼻子长相的这位老师镇静地望着孩子们,干巴巴地说了一声:
“坐下,打开书本!”
教室里共有十二个学生在学习。他们温文尔雅地端坐在两侧有狭窄桦木扶手的长凳上,把一本手抄书本摆在面前。这些手抄书写在羊皮纸上,装订成册,上面满是油污,边角都磨得起皱,一看就知道之前已经有人用过。
小主,
“起立!”老师把尖顶皮帽摘下来顺手挂在书架旁一个木头楔钉上,然后说道。孩子们站里起来。其中一个学生还默默地祈祷。
“请坐。”
孩子门坐了下来。就在这时,教室门推开了,欧罗库达跑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肥胖的奶娘。奶娘帮着普罗库达脱外衣,理了理上衣,在墙角坐下来。
普罗库达向老师弯腰鞠躬,问候老师后,用胳膊碰了碰坐在边上座位的孩子,紧挨他坐了下来。
老师用深黑色手掌捋了捋那把黑胡子,咳嗽一声,开场白说道:
“今天我要给你们讲一些特别有教育意义的话题。布拉特克!注意听讲。维列夏加!不要推搡恰帕罗!你们都抬头看着我!”
老师又使劲地咳嗽一声。
“我是修道院的一名隐修士。名叫马克西姆。我的天职就是着书立学,帮助像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学一点立身之道。你们已经把识字本学完了。我原来有个打算,想让你们像爬梯子一样,继续教你们学习日课程、圣诗集等神学圣书智慧。”
孩子们张着大嘴,用心听讲老师。普罗库达用拳头撑着腮帮,皱着个眉头,费力八经地听着老师这番让她坠入云里雾里难以理解的话语。
“这所学校是由乌拉基米尔?苏兹达里大公、英勇睿智的康斯坦丁?弗谢沃洛多维奇公爵创立起来的一所学校。他身边就有很多有学问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