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公爵皱着眉头,一脸苦相,无奈地摆了摆头,又说道:
“现在不是闹独立,互相埋怨的时候,这一切该收场了。如我们跟从前一样仍各自为政,不相互照应,我们就会立刻败在蒙古人的手下。只要我们大伙联合起来,共同对敌,蒙古人企图抢占我们地盘的阴谋就会失败。我们要联合起来,统一意志才成啊,否则......”
还未听完这话,一个年轻的公爵气呼呼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打断他的话语,愤慨的说道:
“如此说来,这次你是想要挂帅并跟蒙古军打一仗了?”
“我那成啊,老夫已老矣。”
“我太了解你了。你早就想掌权。把我攥在手掌里想任意摆布我,休想。”
“好了,再别吵了!”这时尤里?英格瓦列维奇不得不出面来调解制止,“如若我们大家陷入任由拔都来摆布的境地,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我决定亲自率领梁赞军民,即刻开拔荒野去迎战蒙古人队伍,将他们阻止在那一带,直到从乌拉基米尔城来的援军到达为止。”
“仅靠梁赞一地的军民去跟他们对峙,显得有多么的势单力薄,这肯定不行啊,”年老的公爵对此提出了异议,“应充分发动和联合俄罗斯诸公国所有百姓,包括农民、市民在内.....”
“要那些傻里吧唧的平头百姓有啥用?”脾气暴躁的一个将帅插话说道。
“也许,用处大着呢!这总比一些号称将军的人要强一些。”年轻的公爵有些挑逗地插了一句。
坐在座位上的一些人坐不住蹦跳起来了,甚至还发生对立双方抱在一起扭打了起来的情形。
“真丢人啊!公爵们啊!”尤里大公一边拉架,一边深有感触地大声感慨道“该大彻大悟的醒醒了!公国都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了,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啊?”
“你自己到底干了些啥?啊?”这时一个更大胆、刁钻的问话声在大厅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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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有人问我这个时候我做了些啥?我可以这么讲,我毫无私心地将我儿子派到了蒙古军大本营去了,难道我不吝惜我儿子的生命吗?” 尤里?英格瓦列维奇话音里不无一些自豪感地说道,“他现在的处境究竟如何也只有老天知道!不知是他灾难临头了还是遇到啥麻烦了,向导至今毫无音讯啊......”
“是不是在那边他和拔都汗已经谈妥了?是不是蒙古人改主意了,不和我们打仗了?”
“我们为啥害怕他们?我们当中有谁曾见过他们?或许,他们没有啥可怕的,是不是啊?”
聚首的公爵、贵族们乱哄哄地又争吵起来,喧嚣声、埋怨声交织在一起,一浪高过一浪。
叶布普拉克希雅走到大厅门口停下脚步,侧耳停了一会儿,一脸沮丧,拖着自己的脚步向自己住的阁楼走去。她心中的惆怅感愈加强烈起来。
叶布普拉克希雅回到房屋,把老姆姆叫过来吩咐到要她把占卜女叫到这儿来。头上戴着独出心裁地用各种奇异花色头巾打扮的女占卜很快就赶到大公夫人房间来了。她一过来就在地上撒了一把谷子颗粒,在地上滴撒了几滴蜡油,紧接着俯下身子仔细地在地上观察并寻找影子等图形是否显现。
“很快就有贵客临门,亲爱的公爵夫人!他还给你带来了海外的贵重礼物,还有让你更愉悦的......你还有什么不快活的理由?还有啥可担忧的?你的心上人他远在异国他乡,他现在不在这里.....一个好汉陪着他......你夜里想他睡不着已经有好长时间了吧?从此你放心吧,他好着呢。你看这儿,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呢。如信不住我,你自己过来瞧瞧看:你心上人现在在这儿,这是他即将要走的遥远的那条长路......”
叶布普拉克希雅这时在一块白色毛巾上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她丈夫那熟悉的脸型影子。她非常高兴。兴奋的她情绪高涨,她重重地赏赐了女占卜,打发她走了。看到这情形,老姆姆也很高兴:
“你看,还是我说的没错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无缘无故地伤悲。我们的公爵就要回来了。不过,他的路程还不短呐......”
这天叶布普拉克希雅心情好,就把宫里的姑娘们找来帮她做活儿。她那双巧手此时开始忙起来了。她决定要在大公回来之前要做一件漂亮的新裙子迎接夫君的归来。过去费德罗大公经常宠着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