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变得愈发紧张,空气中几乎可以感受到一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恐慌气息。
运输队伍陷入了一片混乱,士兵们竭力维持着秩序,企图关闭城门。民夫们纷纷跳下马车,争先恐后地涌向城内。
面对这些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的民夫,天威军的千户尚义无计可施,他果断命令随行的五个百户,迅速集结部队。他高声喊道:“各位兄弟,鞑子即将来袭,作为天子的亲军,守护百姓是吾等天职。全体注意,随我列阵,准备迎战!”
尚义率领五百名天威军在北门外集结,为向城中涌去的民夫提供保护,并派出探马,探查清军先锋的动向。
孙可望站在城头,目睹这一切,心中不免焦虑。他担心如果让所有民夫都撤入城内,届时城门一关,所有计谋岂不全部落空?
他向程万里传递了一个眼神,程万里立刻心领神会,大声号召:“将士们,随我出城,保护百姓!”随即带领孙可望麾下的五十余名骑兵,向城门冲去。
“不可!”冯双礼正赶往北门,目睹程万里的部队已经冲进北门的门洞,与涌入城内的民夫发生了碰撞。门洞内还有许多马车和未卸下的粮食衣物,场面一片混乱。
门洞长三丈、宽两丈,数千民夫争抢着进入,造成了严重的拥堵。程万里率部到来,让原本就混乱的队伍更加无序,前面的进不来,后面的出不去。
冯双礼只能尽力让人维持秩序。他登上城墙,对孙可望说:“此地危险,请秦王暂时移驾帅府,以避锋芒。”
孙可望却摇了摇头道:“兴国公只管指挥,孤非文弱书生,自当与将士们共患难!”
尽管冯双礼再三劝说,孙可望依然坚持留下。无奈之下,冯双礼只得安排亲卫保护孙可望的安全,自己指挥城防去了。
随着冯双礼的指挥,城防士兵开始有序地引导民夫,尽量减轻拥堵。然而,就在这时,远处尘土飞扬,清军的先锋部队已经接近城池。
尚义见状,立即下令:“火枪手准备,骑兵两翼列阵,刀盾手在前!”天威军迅速响应,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程万里和麾下骑兵在门洞中与民夫混杂,他大声呼喊:“骑兵随我,为百姓开路!”他们挥舞着武器,试图在人群中开辟一条通道,此举让刚刚恢复秩序的民夫们又大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