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花,如院边高大的绿海棠,院中盆栽的茉莉则是翎太妃闲暇时的最爱。
指着枝干高过东边厢房的一株海棠树,南宫述说,那是翎太妃被遣来护国寺那年种下的,年岁与他相仿。
他小时候常在它的荫蔽下玩耍。
他在长,它便陪他一起长,一直高过他。
宗寥饶有兴致地四下打量南宫述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安静听他说记忆深刻的过往。
嘴角含笑,眼里藏光。
站在此间小院门外的山道上就能眺望一城繁华。
而南宫述与母却能在如此强烈的对比下保持一身清净姿态。
掩门打理自己的生活。
足可见他们内心之宁静,物欲之淡薄。
难怪南宫述会说,他对皇权无觊觎。
——凭谁在繁华烟火的诱惑下困熬个十几年,好奇与欲望都会被一点点磨灭吧。
神游间,南宫述已牵着她走到了院中。
不知是屋主人不知有人来还是怎么,南宫述在院中与宗寥说了许久的话,竟不见一人来迎。
看着南宫述有些犹疑的步子,宗寥心里不禁打起了小鼓。
心中暗怨南宫述:这就是你说的你母亲待人温和,很好相处的表现?
南宫述似也察觉到了宗寥的不安和幽怨,拉着她径直就往正屋走。
“娘娘或许不在呢,要不我还是先到山下去,你找到她再领她下山。”宗寥借口想溜。
堂堂世子,上不惧天王威压,下不服老子管教。
她可不屑去见识谁的下马威!
南宫述道:“有我在,不怕。”
宗寥舌绞,小声道:“我……哪里怕了,你瞧这院安安静静的,分明是在拒绝我来嘛!
我识相,我走。刚好,你也不用因我而为难。”
南宫述不放手,带着她两步就到了屋门外。
正屋的门紧闭着,看似无人。
隔门却隐约能闻几许轻缓的呼吸声。
沉息空隙,一阵饭菜的清香徐徐从门缝间飘出,弥漫鼻息范围。
宗寥深吸一口,心想如此诡异的气氛,该不是为她设了鸿门宴吧?
唉……宗寥平息,心道来都来了,且就会会。
她迅速调整好心态。
准备好见机行事。
宗寥不知南宫述对此境况作何感想。
只是见他在门前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神色从容地隔门揖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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