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尘埃落定……”宗寥思索此四字含义,“天下和,四境平,海内安,人心宁,家康盛才真的算尘埃落定吧?”
南宫述道:“也可以是民心定,根基稳,山川晏,长河清,内不忧,外不惧。
人过必惊尘埃起,常掸才常净。
我相信这一场轰轰烈烈的濯洗过后,接下来将会是长久的清平安定。”
宗寥沉吟不语。
抽出手指,她又抚摸上南宫述润玉般的脖颈。
他顶着沈辞的身份在军营里吃了一段时间的苦,将气质形容磨砺得有些粗糙。
风度里少了从前人们眼里的柔不禁摧,现在的他,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浑厚的男子气宇。
可他的与生俱有的肢体发肤并没有在环境改变与时间流逝的过程中发生大的变化。
他的发还是那样乌黑顺滑,肌肤还是那样细腻如脂,特合宗寥的手感。
一挨着他,她就闲不住手,就爱摸他个够。
却又似乎永远不够。
南宫述对她这个羞于展示人前的妖精喜好屡屡“反抗”。
结果却是无果。
“无奈”,他只能欣然接受……享受着。
许久后,宗寥调皮的手就钻到南宫述的衣襟内,捏他硬实匀称的胸肌。
闲谈道:“我还是想一举定天下,回首筑蓝图。”
说这话时,宗寥眼底飞速划过一缕感伤,嘴角勾起的笑也显露一丝无奈。
这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南宫述未有察觉。
只应着她的话道:“一国治下千百官,万万民,怎可能一朝治理成理想模样?此事急不来的。
你呀,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了。待我们完婚后,你就在我身后畅快地吃喝玩乐,大肆渎我颜色。
我,就做你手里的刻刀,按你的祈愿将我们的晋南雕刻成你理想中的盛世,好不好?”
宗寥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做全晋南最金贵的米虫啊?!”
南宫述:“我记得谁说,她把她最心爱之人推出去做了一个不得自由的皇帝,全天下的人都欠她的。
那天下安定之后,让他们种点米粮来供养你不过分吧?朕嗜色的大米虫。”
说着修长玉指轻轻戳她光洁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