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臾道:“等不及要替你娘好好教育你。”
屈指就朝她那颗毛乎乎乱糟糟的脑袋磕去。
南宫述抬手抓住司臾白皙藕臂,顺势把宗寥搂到一边臂弯间,“公子雅量,与后辈计较可失风度。”
司臾道:“公子小肚鸡肠,就爱计较。特别是你们两——妇唱夫随!
你方才没听见她说的什么大不敬的胡话吗?
她居然说我兄、姊设计你,设计她,设计沈家公子,设计你们的缘分!
那能叫设计嘛?他们做什么了,不过就是教了你们一身的自保的本事!
至于你们未来会有怎样行为,谁能预先设计好?”
“是是是,对对对,小舅舅别气。”
宗寥讪讪表歉,“我怎会不理解长辈们的用心良苦,是不是?我那不是跟你们说笑呢嘛!”
“这事能随便拿来说笑?”司臾声声怨责,怒意却始终只浮表面,不达眼底。
“你这个谁都宠着的就不说了,有没有易主这件事,你大舅舅都会教你一些本事,看你长大。
他们之所以看重十三与沈家公子,就是坚信他们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弃之不用可惜,若因前人之事被欺压着又可怜。
无论他们将来能不能,愿不愿走进计划。
他们都愿意花不计后果的代价教导并保护他们。
直到他们有足够的自保技能。
前几年我就暗示十三可以争一争皇权,奈何他不争气,就愿在他人掌中苟活!
还故找托辞说什么只要承泽帝勤政爱民,他就不起反心。
承泽帝是否爱民,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满朝奸官污吏,今日不构陷良臣,明日就剥削平民。
我看,他就是懒!”
南宫述道:“若非在位者自愿退位,一轮皇权的更替所伴随的必定无数条鲜活生命的消逝,真要那样,与暴政之君有何异?”
宗寥附和:“十三心态沉静,不到危紧关头,他定然是不会有想法的。”
南宫述道:“主要是没有万全之策,不能表现异常,不宜轻举妄动。”
司臾道:“你瞻前顾后这几年,不知多少无辜又遭奸佞迫害。顾此失彼说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