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朝官非贤也良,谁好谁歹他们心中自持一方明镜。
——皇权争斗历来黑暗、血腥、肮脏,他们已然看麻木了。
自南宫泽显现出存同除异的面目,他们对这个以收拾残局之利而上位的帝王早就深感失望。
后经历揭罪书之案,对其治理下的腐败官风更是憎恨不已,连同也对其失望透顶。
南宫桀就更不用说了,有没有今日“儆戒”宗寥这件荒唐事,他们都不看好他。
注目着南宫栩与父徐缓走来,他们对接下来的情况基本有了数
——众皇子中,南宫栩是接触政务最多的,且他为人正直,唯一不好的就是出身差了点,在亲情上总表现出越没有越想得到的自我困锁。
如此纠结在情感深渊里的一个人不可说不会是个好君主,但离理想还是有相当长一段距离的。
譬如他为了赢得生父青眼,二十好几还总爱与十几岁的儿郎们在猎场上争高下,完全丧失了一个大丈夫之风范。
至于私下还有哪些不够洒脱的行为,就鲜有人知了。
时下节骨眼,众人可无闲情谈论,他们眼里只看到了南宫栩那稳稳当当的步子,坦然自若的神情。
那种淡漠而从容的气度给人以一种此方是我主场的姿态。
于是朝臣们就贴耳议论。
朝臣甲:“前辈在朝多年,可能看出今日情形?”
朝臣乙:“倘若今日这位得位不正,那现在走来的这位必然是来扫清祸害的。”
朝臣甲:“何以为辨?”
朝臣丙:“这还不简单,老大身边有先帝,有德高望重的云安侯,看那老六有什么?”
朝臣甲:“一个禁军统领足抵一个掌军侯。且云安侯现在已无兵权在手!”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见过的世面还是少了!”朝臣丙嗟叹,“你的眼睛只告诉了你谁的身边有哪股助力可用,它却不会告诉你那股力量受控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