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眸色微一流转,收敛起两分怒意,弱下口吻:“不就是御玺嘛,又没说不给你。在这儿放话吓唬谁呢?”
狂傲不逊到卑微怯懦只在一个眨眼,自然得仿似上一刻的骄纵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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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宗寥道:“给我解开,我带你去拿。”
南宫桀看着她举高的手,狂狷地笑了,“两个死人就能让你放弃坚持,哼……你这样的人,也配同孤叫嚣?”
宗寥沉声:“你去不去?”
南宫桀抬脚又踩她肩上:“是谁说等孤把南宫晟夫妇厚葬,他就对孤俯首称臣的?既为臣子,就先给孤把鞋舔干净吧。”
宗寥嚼牙:“舔鞋啊?”
“你要尊孤为帝,让你给朕舔鞋是你莫大的荣幸。”灭了宗寥的气焰后,南宫桀愈发暴虐起来。
宗寥乜着肩上的又宽又大的臭脚,道:“方才还装谦说未掌印,不急着自称皇上,变脸还挺快嘛,这就‘朕’上了!”
南宫桀最恨被人讽刺、嘲笑。
偏她总跟自己过不去。
脚上猛然一使力,宗寥的肩膀迅即塌下去。
南宫桀不看宗寥,而是逗起了小皇孙,“瑾儿想你父君和母妃了吗?”
他声音忽然柔软,装得还挺像个长辈。
小皇孙只知南宫桀是他六皇叔,与他是一家人,却不知他心善心歹。
见他踩着宗寥,他不停地说,“六皇叔不要欺负舅舅,舅舅疼瑾儿……”
却当听到父君、母妃后,他瞬间嘟起小嘴,泪眼巴巴地道:
“皇祖母说父君与母妃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等瑾儿长大以后才能找到他们。”
南宫桀道:“你皇祖母是想你陪着她,才说这话骗你的,你若想找父君……”
预知南宫桀将要说何种话来挟制人,宗寥赶紧打断他,道:
“我宗寥一言九鼎,说了会尊你,自然没有反悔一说。可我说的是你登基之后,你现在连印都未拿在手里,仍非正统,叫我如何尊?”
南宫桀一听,眼底划过一抹桀骜,“行。朕等着。”
说罢,缓缓落下脚。
但见他手中利刃一撩一旋,宗寥手上的绳子簌簌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