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疑存矛盾的控诉让南宫述尤感错愕。
“情出自然,何来不能一说?”南宫述问。
思忖片刻,他有些不太情愿地又问:“阿辞莫非……是在意着云安世子?”
沈辞在纤匀劲挺的胸怀中抬起头,长眉皱着:
“兄长说的什么话,我当年来太学前便有了心仪的女子,怎可能会半途移情他人,还是男儿!绝无可能。我到现在依然清楚自己心里喜欢的是与我一块长大的女子,然……然……”
钳口许久,沈辞一鼓作气,娓娓而道:“我不是不会去爱,是不能。我不能……此事要从一年前的仲夏说起。
那时,我因才领策帆校尉一职,干劲十足,每日除了要带底下的人认识、了解各种船舶,还要隔三差五带人到外海巡视,以防外敌来犯。
有一回,我带一队楼船士出海巡察,那日天变突然,飓风卷浪打翻了我们的船,一队人全都掉进了水里,所幸大家皆是熟水性的,关键时刻都知道扒浮板上求生。
我们在水里漂了一天一夜后,不知怎的就进入到了茨莱国辖境内,而后便为茨莱国出海巡航的女兵所救,她们将我们一行带上了岸,还好吃好喝照料了我们数日。
大伙身体恢复后,我们想着既受恩于人,即便是要告辞也当先向她们管事的道了谢才算不失礼数。
始料不及的是,就在我们整理行囊的档口上,她们竟将我们一群男人关了起来!
后来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四肢渐渐乏力,行动变得异常艰难,唯有神志始终清醒。